福遠宮中,滿地狼藉,都是被摔碎的茶盞碎片,還有滾落一地的新鮮瓜果。
宮人們都被胡嬤嬤遠遠攆走,宮門口是瑟瑟發抖的宏公公。
殿中,除了陳拙鑫,唯有胡魯嬤嬤站在焦賢妃身邊。
宏公公的一側臉頰已經腫了起來,他不時地走來走去,擔心焦賢妃吃虧。
但是剛剛,陳拙鑫一記耳光,扇得宏公公耳朵“嗡嗡”作響,有那么一瞬間,這邊耳朵突然間聽不到聲音
打完他的陳拙鑫又讓宏公公“滾”而焦賢妃也沒有說什么,所以宏公公只能憋屈地出去,沒有焦賢妃的指令,也確實不敢進去。
焦賢妃和陳拙鑫怒目而視,大殿里似乎數九寒冬,胡嬤嬤一陣陣地發抖
焦賢妃冷冷地道,
“陳國公好大的火氣上來就打我的人,你是來向本宮興師問罪的你可知道上下尊卑”
陳國公陳拙鑫冷哼一聲,
“我呸你個上下尊卑你別以為你今天在這里人模狗樣,就覺得可以睥睨睥睨天下你現在還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四妃里,你也是最末流的那個秦貴妃也好,上官淑妃也好,任何一個,只要是本國公想扶持,都可以瞬間碾壓你”
焦賢妃被陳拙鑫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怒喝一聲,
“陳拙鑫你別太過分你想得美秦貴妃有秦國公,用你扶上官淑妃沒有兒子,你倒是給本宮扶個看看離開了本宮,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陳拙鑫輕蔑地道,
“你能撫養五皇子,淑妃娘娘也可以只要皇上愿意,就是淑妃娘娘撫養十三皇子,也不是不行”
二人話語愈來愈激烈,基本算是撕破了臉,胡嬤嬤在一旁干著急插不上話,也不敢插話。
焦賢妃跟陳拙鑫合作十余年,縱然以前二人之間也有爭執,有齟齬,但是如此大聲對罵的情形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當然了,以前是焦賢妃還是一個低位品級的小妃子的時候。也不敢與陳國公爭執。
而且二人那時沒有什么利益沖突,遇到事情有商有量,互通有無,也沒什么可爭執的。
可是如今,焦賢妃已經是高位嬪妃,皇宮內外誰敢不敬
陳國公充其量只是一個臣子,如此對自己不留情面的大吼大叫,著實是可惡
焦賢妃一拍桌子,新擺上的茶盞被震得叮當作響聲音尖利而刺耳,
“陳拙鑫這么多年,本宮在宮中沒少幫你如果沒有本宮,你以為你能當上這個兵部尚書如果沒有本宮,你以為榮安郡王能和太子發生沖突如果他二人不沖突,你以為你能順利成為陳國公”
當初,榮安郡王和太子都反對陳拙鑫成為世子。
恰好此時,榮安郡王寵妾的兄長帶著的家奴誤殺一民女的父親,民女悲憤之下自盡。
后來,榮安郡王的這個“小舅子”死到了妓女的床上。
太子負責審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