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回北燎的路上,暗暗派人聯絡了燎戎的一些擁戴自己的兵馬,對他們曉以利害,
“你們是燎戎的世家望族,長久以來,君臣一心,抵御大周,方有今日燎戎之盛況。如今,父汗老邁,為奸妃迷惑,意欲廢長立幼如若奸妃母子得逞,她母子必將鏟除你們這些世家,為她的母家爭奪兵權物產,屆時,燎戎將永無寧日亡族不遠”
在太子的詔令下,燎戎很多原本觀望的權臣逐漸導向太子。雖說,一個小娃娃好掌控,可是,如果掌控小娃娃的不是自己,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燎戎與大周通商通史多年,權貴層中的很多人都受過很好的中原文化的教育和影響。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典故,他們很有感觸。
太子帶兵殺回燎戎的時候,老汗王知道大勢已去,毫不慌張
他在太子入宮之前,已經派人護送幼子和他最鐘愛的寵妃悄悄帶著他為母子準備的兵馬離開北燎
然后,他靜靜地在王位上等著太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老汗王病重,太子繼位,尊老汗王為太上皇。
而太子的幼弟占據了北燎的最南端的一個易守難攻的城市,建立了“燎戎”
據說,是因為幼弟的母親有“西戎”血統。
李宓給冀鋆普及完這段歷史知識之后,冀鋆側頭想了想,皺眉道,
“好像有點象郅支單于和呼韓邪單于的故事。”
李宓看著冀鋆連鼻梁都皺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頑皮和可愛,不由得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冀鋆的鼻子,
“象就象唄你怎么憂傷成這個模樣人家兄弟分家,把你愁成這樣又沒分你的錢”
冀鋆斜睨他一眼,嘟嘴道,
“我就不可以憂國憂民啊我這不是擔心大伯和李家軍嗎你想啊,一個北聊就已經這樣的難對付現在燎戎跟北聊原來又是兄弟,能夠給北燎對抗,實力也是比較強悍,咱們不等于一打二嗎”
李宓有心逗她,于是笑道,
“兄弟鬩墻聽說過沒他兄弟二人都已經為了爭奪王位分庭抗禮,把家給一分為二你咋就不想點兒好事兒你為啥不覺得他們之間打起來,咱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呢”
冀鋆側頭看看李宓,滿臉的不可置信,
“考我笑話我”
李宓忙賠笑道,
“不敢不敢,是跟我們冀大小姐探討”
冀鋆見李宓緊張而有些窘迫的樣子,一下子沒忍住笑了起來
冀鋆不是那種玻璃心,沒事兒硬“作”的“小仙女”。
知道李宓是在逗她他,而且也知道自己的歷史知識,軍事知識,以及如今這時代兩國之間的邦交往來等等方面的知識,確實知之甚少,不如眼前這位世家公子豐富,跟忞兒也比不了。
于是,冀鋆很是認真且虛心地道,
“其實我也想過,但是我總覺得,他們之間雖然曾經你死我活,互相不容。但是在共同的敵人面前,他們再重新聯合起來也未必可知。而且如果一方的勢力足夠碾壓另一方的時候,他就會將另一方給吞并,那個時候,兩股經歷過慘烈戰爭的軍隊合在一起,著實是對大周的一個不可小覷的威脅”
李宓聞言,眉宇輕揚,俊朗的容顏溢滿歡喜,
“誰說我們冀大小姐文韜武略不如忞兒,不如我們冀小小姐的其實,雖然大表妹你對有些歷史典故,或者是一些人物地名知道的不是很確切很清楚,但是實際上有很多是道理是相通的。,有些歷史彼此之間有關聯,也有相似之處。所以你的一些見解很透徹,很獨到”
冀鋆被李宓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雙頰微紅,眸中光波流轉,低低地道,
“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