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將芍藥的話講給李宓聽,李宓笑得前仰后合,道,
“芍藥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冀鋆抿唇笑著解釋道,
“芍藥的意思是,沺黎縣主對旸旭縣主事無巨細,相當地了解,而相比較之下,我呢,就差得太遠了就拿我對忞兒來說吧,忞兒的很多喜好,尤其是細節上,真是很含糊,很不確定。比如說忞兒究竟是特別的喜歡喝哪種茶,我就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忞兒喜歡喝茶,但是特別喜歡的是毛峰毛尖還有什么銀針云霧,我就不知道了還有,忞兒喜歡吃點心,但是具體哪樣點心,我也糊涂。至于某一個點心里面兒她喜歡哪樣的餡料,我也是不知道。唉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姐姐”
李宓忍住笑道,
“你可別妄自菲薄了我看你對忞兒簡直比姑母還細心,還嘮叨”
冀鋆白了李宓一眼,
“夸我呢”
李宓認真地道,
“當然是夸獎你之所以不了解,是因為忞兒其實對吃食一向不是怎么太挑剔。很多時候忞兒性格良善,溫順可親,小時候在禮國公府住著,盡管祖母很是寵著她,但是她也從來不無事生非,蠻橫驕縱。偶爾,廚娘做的飯菜口味稍微重一些,或者不是特別合口味,她也從來不會像沺黎那般氣急敗壞,或者是大呼小叫地讓廚房重做。忞兒只是淺嘗而止,不如喜歡的吃食吃的那么多而已。那時候祖母對忞兒格外細心,常常很快祖母就會發現這個菜品可能忞兒不喜歡,于是下次,廚娘就會改過來。可以說,雖然都是表妹,可是沺黎一來,雞飛狗跳,廚房的人都戰戰兢兢。忞兒,就不一樣,下人很少因忞兒受到責罰。”
冀鋆聽罷,笑容漸漸褪去,心道,李宓只是看到忞兒懂事,可是不知道,愛哭的孩子有奶吃。
只是,天有不測風云,忞兒的外祖母早早地去了。
而且以沺黎的腦筋和心計,也不可能有這樣燒腦的想法
忞兒的外祖母無疑是愛她的,老夫人雖然睿智清醒,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小小的人兒,出生即被下毒,身上又背負著沉重的秘密,老夫人也想盡可能地給忞兒多點快樂的時光。
冀鋆和李宓在郊外游玩的時候,冀忞正在大理寺幫著周桓畫像。
“既然如此,要不你跟忞兒就不要去了總之,同安公主的賞花宴,也不是說非去不可。”
和親提出娶沺黎縣主,卻恰恰是超出了廣寧郡王父子的能力范圍
但是皇太極發現了他在獄中,有幾粒灰塵掉落到衣服上,洪承疇遂輕輕彈去灰塵。因此皇太極便認為他矢志不堅。
李宓見冀鋆把“狗改不了吃屎”改成這樣的說辭,覺得是她不想在自己面前太過“粗魯”,說明是很在意自己的,內心很是歡喜。
此人當時滿臉污垢,殺了人之后,很快穿過鬧市逃走。
沺黎縣主從小到大被廣寧郡王和周彪保護得很好。
然而,李宓又覺得頭疼的是,即使王氏不喜歡姑母,想詆毀姑母,又為何用“詛咒”來攻訐姑母
但是,具體為什么,李宓也不清楚。只是,曾經從王氏和魯嬤嬤的對話中,聽到過只言片語。
那個時候,廣寧郡王父子覺得自己在大周完全能夠護得住沺黎,只要沺黎不行謀逆之事。
冀鋆皺眉思索著道,
“雖然沺黎縣主看起來不是特別的開心,但是似乎她的心情并不是特別的沉重,也看不出緊張和無助。我覺得這跟沺黎的性子不符,依照我了解的沺黎,此時的沺黎一定會在郡王府大吵大鬧,甚至是尋死覓活。但是,如今卻能如此平靜地給我們送請柬,給我的感覺,沺黎似乎并不是特別擔心自己的處境。”
李宓一直向找機會當面問問姑母。
李宓想到王氏,也一陣陣煩悶,王氏和姑母,似乎天生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