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的韓德妃頭腦轟鳴,心狂跳不已。然而,她很快冷靜下來,氣憤,慌張,毫無作用。
要見招拆招。
冀忞知道焦賢妃要自己做什么。
可是,不這么做,接下來等待自己是什么,冀忞再清楚不過。
只是,如果順著焦賢妃的意思去污蔑韓德妃,韓德妃的怒火,自己能否承受
何況,還有四皇子
冀忞低頭怯生生地道,
“臣妾確實在御花園見到了德妃娘娘,可臣妾等人向娘娘行禮后,就恭送娘娘走遠。”
黎修容故作疑惑地問道,
“會不會是見到你們,她才慌忙起身離開”
黎修容雖然素日與焦賢妃不睦,可是,也巴不得韓德妃出事,這樣,空出來一個“四妃”的位子,她也才有機會進位。
這話問得冀忞不知道如何作答,說“是”,等于韓德妃確實在“燒紙錢”。
說“不是”,等于認定韓德妃沒有“燒紙錢”。
問題是,冀忞幾人只是跟韓德妃不期而遇而已。
見冀忞沉吟,與黎修容一般心思的洪充容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芩美人,你可要想好再說,林采女已經招認了如若你與林采女所言不一致,無論是陷害還是包庇德妃娘娘,你二人將有一人必死無疑芩美人,是不是,有沒有可能林采女擋住了你的視線,故而看不清德妃娘娘做了什么”
冀忞更加迷糊了,她怎么還得回到林采女的事情難道,林采女已經按照焦賢妃的暗示污蔑了德妃娘娘
如果這樣,是不是跟隨她們的下人們也都一樣說辭
那么,假如只有自己一個人與她們說的不一樣,是不是,就是“假的”
冀忞懵了
她惶惑間,只聽一個沉穩而溫和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芩美人,你與德妃娘娘相遇的時候,可曾聞到她身上有什么氣味沒有”
冀忞抬頭望去,皇后娘娘左側坐著一位年歲偏大,慈祥的宮裝婦人,依稀可見她年輕時必然風華絕代,即使如今,有些白發,容顏有些滄桑,可是,依舊掩不住她眉眼的精致秀美,神態的舒展寬和,實在配的上“氣度高華,端莊嫻雅”幾個字
對方微笑地看向冀忞,目光里有些許審視,更多的是安慰,令冀忞心安不少。
冀忞穩定心神,細想一下,遂道,
“啟稟娘娘,臣妾想起來了,德妃娘娘身上有一股“薄荷”和“冰片”的氣味。”
那個年老婦人聞言笑道,
“如此,皇后,德妃是無辜的。”
南宮皇后恭敬地問,
“太妃娘娘如何得知”
璐太妃道,
“我年少是與德妃娘娘的母親有過幾面之緣,她的娘親十分不喜冰片和薄荷,聞到后立刻頭暈眼花,呼吸不暢。德妃斷不能帶著這兩樣藥材的濃烈氣味去祭拜娘親。定是,當日,德妃身子不爽利,因此用這兩味藥提神,勉力支撐才回到自己的宮中。”
韓德妃聞言,離開座位,向璐太妃深深一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