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和冀忞先后出現不適,令冀鋆立刻想到有可能是“葡漣”復發,或者,是自己和忞兒在不經意間又中了什么毒。
這次,冀鋆不敢在淮安候府露出端倪,冀忞嗜睡,她便在次日自己醒后,用各種方法讓冀忞醒來,什么涼水,針刺,甚至讓麥冬使勁掐冀忞的胳膊內側。
還好,冀忞是“嗜睡”,還沒有到“昏睡”,甚至“昏迷”的程度。
弄醒冀忞之后,冀鋆帶著冀忞大搖大擺出淮安候府,直奔“好鄰居”而去。
馬車里,海棠見到迷迷糊糊的冀忞,擔憂地問冀鋆,
“大小姐,是不是洪相林給您和小小姐下了毒我們搬離淮安候府吧或者直接住在店里”
冀鋆搖頭,
“我不確定是不是洪相林,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可見對手很是難纏,即使不在淮安候府,在別的地方也不能保證我們不被人下手。”
海棠不語,以無心對有心,實在是防不勝防。
也罷,這次,兩位小姐發現情況不對后,佯裝無事,立刻到“好鄰居”。
桓世子悄悄帶了了喬裝改扮的郎中為兩位小姐診治,也說并無大礙。
潘嬸看了兩位小姐情況,也沒有發現有危及性命的地方。只要不是特別嚴重,慢慢調理,麻煩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
淮安候府里,洪相林看著鏡中的自己,原來渾圓的大胖臉瘦下去后,如今看著不那么圓,而是真的有了點“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樣子。
五官也明晰起來,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睛還不算小,越看越有神采
這副相貌,越看越耐看
我咋就長得這么好
難道這就是天降大任的前兆
蘇瑾終于忍不住將洪相林身世的秘密告訴了他。
洪相林先是錯愕,接著是震驚,最后是狂喜
從一個沒有什么實權的侯爺的庶子,變成了一個權傾朝野的國公爺的庶子
不,或者說是外室子,或者算是私生子,那又怎樣那也是國公爺的血脈
何況,如今的陳國公陳拙鑫就是庶子
庶子可以繼承爵位,外室子,私生子就不能有所作為
洪相林欣喜之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立刻去認爹
陳拙鑫,他的親生父親,就是不讓他認祖歸宗,也總會保證他富貴榮華
洪相林在這一年里屢次受挫,已經不那么雄心壯志。
如今,洪相林已經知道應該低頭彎腰,自己無功名,無功勛。出身又不高,“父親”洪培菊也不是響當當的人物。
飛黃騰達,封侯拜相的事情,就別想了。
但是,不管自己的爹是誰,做個家財豐厚的勛貴子弟,還是能夠辦到的。
但是,目前看,洪培菊是不可能幫他實現這個心愿了。
洪培菊自己手里都不是特別的寬裕,雖然花錢不至于精打細算,但是跟花錢如流水的氣派比起來,還差很遠。
洪相林仔細想想,最容易實現的目標就是,陳拙鑫幫他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老丈人,最好有錢又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