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皇子突然發難,讓他們覺得冀忞身上的秘密“不過如此”,你看,二皇子根本沒有得到這個秘密,不也登基了
而他們不知道,二皇子在登基之后,其實內心一直惴惴不安,否則不會聽從美琳的建議,將冀忞移出天牢,關押在淮安侯府。
因此,和瑞長公主和廣寧郡王等人更加覺得冀忞無關緊要,而重要的是盡快讓李家軍進京推翻二皇子的皇位
當然,他們一定會告訴大伯,忞兒被囚禁,但是大伯他們收到京城的消息不會順利,因此也延誤了救冀忞的時機。
此前,冀鋆一直覺得,是二皇子為了滿足美琳的心思,將冀忞丟給美琳折磨,博美琳一笑。
如今看來,卻不盡然
天牢守衛森嚴,用天牢關押冀忞,豈不是告訴眾人,冀忞很重要
而二皇子將冀忞“扔”到淮安候府,一如,如今,皇上將冀忞居住在淮安侯府一樣,就是告訴眾人,冀忞,可有可無
冀鋆忽然又想,穿過來一年多了,大伯父和大伯母鮮少關心忞兒,看書的時候,冀鋆覺得,是作者寫疏忽了。
可是,如今,冀鋆忽然想,會不會是大伯大伯母釋放的“煙霧彈”
這個女兒我們不甚喜歡,畢竟不是兒子,終究要嫁出去
反正如今也不能隨軍,就只當她嫁進了淮安候府吧
如果忞兒繼續留在禮國公府,她是禮國公的外孫女,是鎮遠將軍的女兒,尊貴自不必說,危機是不是也顯而易見
可是,忞兒到了淮安候府之后,幾次三番被算計陷害,雖然目前而言,有驚無險,但是終究沒有做到永絕后患。
唯一能令冀鋆安心一些的是,二皇子迄今為止還沒有“弒君”的跡象。
實在是她自己打探來的,以及周桓和周彪在他們被允許的范圍里透露給自己的,沒有看出二皇子有什么隱秘的力量。
畢竟,自從冀鋆含沙射影地講過“二皇子弒父”的故事后,周桓不知道,周彪肯定會起疑。
周彪父子明著是皇上的臣子,暗地里是皇上的耳目,眼線和打手。
當今圣上,多疑且多思,不敢輕易相信某一只力量,當然,帝王的權衡考量也不奇怪,但是,太多的力量,彼此之間確實制衡了,彼此之間相互消耗了,但是,需要推進事態的力量就被削弱了。
比如,為皇上暗地里辦事的至少有三只力量,武公公的西廠,王公公的東廠,還有廣寧郡王父子的人手。
冀鋆猜測自己和忞兒周圍,“好鄰居”周圍,淮安候府周圍,這些人都少不了。
保不齊,有人就能看到在“好鄰居”布陣之人的動作。
如此,也好。
幾人正商量琢磨著,小廝來報,蘇瑾求見
這還真是稀奇事兒
大家都在淮安侯府住著,有事情不在侯府說,非到外面來見面,故弄玄虛還是裝神弄鬼
看看她耍什么花樣
這是自己的地盤,還能讓她嚇著
冀鋆也有心想看看蘇瑾是不是跟“蠱”陣有關。
蘇瑾一身醬紫錦緞冬衣,很是穩當地端坐一旁。
見到冀鋆和冀忞,滿臉歡笑,似乎是多年未見的親密老友一般,
“兩位小姐,妾身給您道喜了”
冀鋆心中冷笑,尋思著我會問“喜從何來呸”
冀鋆冷著臉,冀忞也是滿面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