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也聽到了里面男子和女人的對話,但是她一點也不關心具體內容。
麥冬此刻萬分焦急。擺在她面前,最最重要的,是帶著冀忞安安全全地離開這里。
麥冬知道敢于在皇宮里如此膽大妄為的,肯定不簡單。
憑剛才的三言兩語,這二人明顯不是普普通通偷情的小宮女小太監。
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從宮外面混進來的,如果她和冀忞被這樣的人發現,最大的可能就是“殺人門口”
麥冬不怕打,也不怕死,但是,她怕保護不了冀忞
麥冬瞬間感到危險的味道特別濃重。
四下看看,麥冬更加擔心,在這個比較荒僻的地方,即使扯開嗓子喊,也未必能很快引來宮里的侍衛或太監宮女等人。
麥冬不敢保證自己的武力值就一定能夠鎮得住里面的兩個人,萬一冀忞遇到危險,將不只是她們二人的災難。
重要的冀忞冒充玉顏充當“妍充容”的事情如果要是被揭穿,恐怕是整個禮國公府和江夏郡王府的災難
是以麥冬連連向冀忞使眼色,冀忞此刻也冷靜下來,瞬間懂了麥冬眼神中的含義。
是啊,這個時候,再好奇,對方話語的價值再大,也打不過自己和麥冬的安危啊
冀忞可不敢再過多的停留,趕快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隨著麥冬悄悄離開。
“好鄰居”后堂,冀鋆剛剛收到冀忞托人傳出來的信,上面只有八個字,
“二哈消失,當歸”
冀鋆有點不解。
這是她和忞兒之間的暗語,別人拿到手,也看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問題是此刻她不明白了。
“宮里有什么情況嗎焦賢妃出事了”冀鋆疑惑地看向李宓。
李宓想了想,皺眉道,
“沒有什么大事,只是聽周彪表弟說,焦賢妃病了,而且好像患了肺癆,離宮靜養了十三皇子暫時由洪充容撫養咦你怎么知道焦賢妃有事情”
李宓猛然想到了什么,這樣算起來,焦賢妃的“病”也應該算是大事了。
冀鋆將紙條遞給李宓,李宓看完,一臉茫然,
“當歸,是說忞兒要回來。那個,二哈消失是啥意思”
冀鋆自熱而然地道,
“就是焦賢妃啊”
李宓更加困惑了,
“二哈焦賢妃”
冀鋆理所當然地點頭,
“嗯”
李宓,
“”
李宓使勁地咽了一下口水,艱難開口道,
“此二哈是何典故”
芍藥聞言而動,立刻跑到書桌旁,一頓翻找,找出一副畫
芍藥獻寶似的跑到李宓跟前,殷勤地道,
“大表公子,我們小小姐把二哈畫下來了你看,這就是二哈”
李宓定睛一看,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這,這不就是一只狗嗎”
芍藥認真地道,
“大表公子,這不是普通的狗,我小姐說,這種狗的名字就叫“二哈”,據說是一種生活在很冷的地方的狗,在那種寒冷地方有好幾種耐寒的狗,但是“二哈”長得最象狼,耳朵是直立的,尾巴象大刷子似的看著很兇猛,但是其實很萌,很呆,很可愛你看,那個焦賢妃咋咋呼呼的樣子是不是有點象“二哈””
李宓看看一臉坦然的冀鋆,又看看滿臉興奮不已的芍藥,只覺得如果自己說不象,她們二人接下來就會把自己扔出去
李宓有點為難地道,
“如你們所說,這個“二哈”這么可愛,那個焦賢妃好像不是很可愛,是吧”
冀鋆知道李宓不太愿意將焦賢妃比喻成“狗”。
李宓這個人,貴公子的氣息太重,不愿意出口傷人,哪怕對方十惡不赦,他可能也要保留一分體面。
這樣的人,說白了就是沒有見過人世間最最惡劣的人性。
對于欺辱,陷害自己的人,還給她留什么體面
在冀鋆看來,焦賢妃出手傷害禮國公父子的時候,就已經豬狗不如了
用“二哈”來作為她的代號,其實是覺得,她這個人如狼一般沒有底線和善良,但是,又象有些惡狗一般仗勢欺人。
罷了,這是小事,不需要太過計較。
改變人的想法,不是說教,而是事實
不是有句話嘛,人教人,百次無功。事教人,一次即可
如今,禮國公父子沒有性命之憂,而且,日漸好轉,而對于李宓本人,他沒有因禮國公父子的病重而受到太大的影響,比如,失去國公府的庇佑。
再比如,仕途坎坷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