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放下心來,有點落寞地道,
“如果不是因為焦賢妃說知道陳甲的下落,我才不想告訴舅舅。我覺得讓焦賢妃帶著遺憾死去,是對她最大的懲罰可惜,我還不得不幫她完成這個心愿。堂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冀鋆知道冀忞鉆入了牛角尖,對焦賢妃的仇恨,使冀忞對跟焦賢妃的這個交易充滿了罪惡感。
冀鋆拍拍冀忞的肩膀笑道,
“你已經很厲害了你能夠從焦賢妃的口中套出這么重要的消息,多了不起啊再者,忞兒,你要這樣想,其實,我覺得你舅舅同意來見焦賢妃,何嘗不是想將他們之間的恩怨做個了斷”
冀忞猛地抬頭,雙眼瞬間張大,疑惑,了然,痛楚,一閃而過。
不管她是否告訴李刕,李刕都會知道焦賢妃的這個要求。
因此,是李刕也同樣想見焦賢妃。
房間內,焦賢妃已經服下了一些提神的藥物,同時,也求人為她梳洗打扮一番。
她知道自己如今容顏衰敗,怕是連福遠宮里的粗鄙婆子都不如,但是,她還是不希望李刕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
至少,臉上沒有灰漬,手上沒有泥垢,頭發整齊,最好,別有白發
依稀從門外傳來一些久違的聲響
馬車上,冀忞有點忐忑地問冀鋆道,
“堂姐,你說,我舅舅跟焦賢妃會說些什么你想聽聽去不”
“啊”冀鋆很是吃驚,
“不是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么”
冀忞眨眨眼睛,無辜地道,
“是啊難道你認為我舅舅能跟焦賢妃有什么不合禮教的事情”
見冀鋆茫然搖頭,冀忞又道,
“所以,有什么不能聽的呢”
冀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是這樣解讀的你確定不是在蒙我
罷了,古往今來,八卦之火熊熊啊
二人躡手躡腳地爬下馬車,又躡手躡腳繞過李宓等人朝房后走去。
“站住”
身后傳來一聲斷喝。
二人只好轉身,笑嘻嘻地面對來人。李宓沉著臉,明知故問道,
“要去哪里”
冀忞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
“大表哥,我擔心,我擔心舅舅,那個,堂姐,是吧”
冀鋆,“”
哪個沒這個臺詞啊
對上李宓有些不悅,有些委屈的目光,冀鋆心下一軟,象做錯事一般,低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