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鄰居」雅間,陳拙鑫看似漫不經心地品著茶,但是眼睛卻從未從冀忞的臉上移開。
「高人」利用洪培菊的毒,制造出來一種能夠令人產生幻覺的藥物,這種「迷幻之毒」可以擾亂人的心智,但是,卻不是那種尋常的可以使人變成「傀儡」的藥物。
中了「傀儡之毒」的人,只能一個行走的武器,沒有思想和靈魂。
而這「迷幻之毒」卻是專門用來對付冀鋆和冀忞的
冀鋆體內的「蠱」縱然可以應對百蠱,可以示警千毒,但是此物能夠令她不知不覺中,陷入迷幻之境。這樣的神級「」同時可以使冀鋆體內的「蠱」不知所措。
換言之,冀鋆體內的「蠱」可以分辨有無毒害,但是卻不具備分辨情志是否受影響的能力。
猶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書生,無法看懂在朝堂上縱橫幾十年的朝廷大員們的勾心斗角,明暗交鋒一般。
這「迷幻之毒」匯集了可以誘發冀忞體內殘存「葡漣」的活力,進而可以激發冀忞內心沉睡的記憶
陳拙鑫看著冀忞的神情由茫然,到失神,到憤怒,到仇恨,到快意,最后歸于平靜
冀忞面色蒼白,緊抿的雙唇也毫無血色,眉頭緊鎖,一雙看似平靜的雙眸在短短的時間里閃過哀傷,閃過恨意,閃過怒火似乎是剛剛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
另一邊,冀鋆也似乎剛剛經歷一場大戰渾身每塊骨節都象被百十根銀針深深扎入痛入骨髓
每一次劇痛襲來,冀鋆都想昏過去,來緩解和逃避這痛楚
可是,她內心有一個信念支撐她,不可以
冀鋆努力維持著頭腦的清明,不停地用牙齒咬著嘴唇,通過實際的痛楚緩解那份莫名涌出來的劇痛。
即使口中溢滿了血水也咬牙堅持
體內的蠱此刻在劇痛的刺激下,也慢慢恢復了一些力量。
在「人蠱」靜悄悄地配合下,冀鋆感到體力在緩慢修復
冀鋆暗暗稱奇,難道這就是娘親說的「以毒攻毒」
上次,娘親給冀鋆寄來一大堆的禮物,其中有許多藥材,常見的,稀有的,左一大包包,右一大包包。
但是,其中,有幾種藥材,混在尋常藥材之中,看上去外形極為相近。
不過,潘嬸按照冀鋆娘親的暗示,很快從尋常藥材里面找出來這些,他們所古族特有的草藥,且是經過「圣女」或者「大長老」親自煉制過的草藥
這些草藥可以增強「蠱」的戰斗力
尤其是面對未知的事物,比如,眼前,陳拙鑫這廝弄的這個勞什子的致幻劑
冀鋆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曾經陪著麻醉科,急診科的小伙伴們值班,見過那些「嗑藥」的人
跟冀鋆在電影或者電視劇里面看到的不一樣,就是這些人,咋看上去,看上去跟普通路人并無兩樣。
當然,冀鋆見到的不是那種大劑量攝入的癮君子,她見到的都是一些剛剛接觸「」或者類似藥物的人。
或許,這些人嗑的藥純度不是特別高,冀鋆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只是表現得比較亢奮,動作幅度夸張而猛烈,沒什么顧忌和準頭,看得冀鋆提心吊膽。
她擔心的是,這些人一個用力,胳膊甩到桌子角,怕是不斷,也得出血
這二次傷害,算不算他們接診醫生的失誤會不會指責他們擺放設備不當
要知道,有的人擅長強詞奪理,胡攪蠻纏,真是戰戰兢兢。
另外,令冀鋆印象最為深刻的是,這些嗑藥的人,非常滿足且興奮,甚至是一臉的幸福,整個人展現出來的就是一種極為自豪
,極為自戀,且志得意滿的狀態
冀鋆在最初被陳拙鑫的藥物攻擊的那一刻,內心,也忽然非常舒坦,就想一直這般,一直這般
可是,當她意識到不對勁,開始,抵抗這種愉悅感的時候,各種痛楚,開始陸續襲來,直至最后的那種劇痛
冀鋆垂著的眼簾閃過恨意,知道陳拙鑫無恥,沒有想到這般無恥
他既然今兒敢來「好鄰居」弄著一出,定是已經將李宓,周桓和周彪等人都通過各種方法拖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