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納布呂克大學成立于上世紀70年代,是一所年輕的德國公立綜合大學y。雖然建校時間不如海德堡大學建立于1386年,德國最古老的大學,柏林洪堡大學創辦于1810年這樣歷史悠久的大學,但年輕有年輕的優勢和想法,它更專注于發展文科類如師范教育、歐洲歷史文化研究、社會學、藝術歷史學、心理學等領域的學科,所以在下薩克森州也算是小有名氣。
德國并不是所有的大學都dh入學考試,一般來說,綜合大學這類考試相對更多,而應用技術大學fahhhhe則較少。但即使是同一個聯邦州,dh考試也不是統一試卷,就比如大家都是下薩克森州的大學,漢諾威大學和奧斯納布呂克大學就是各出各卷,各判各題。
考題不同,難免就會有難度高下之分,恰好上半年奧斯納布呂克的dh考試通過率較其他綜合大學更高,所以很多學生就全都涌到奧斯納布呂克去參加考試了。
陸葦很早就到了大學里,但她不敢拋頭露面,而是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端著一杯速溶咖啡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邊假裝復習一邊靜靜地觀察考場外的環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越來越多的學生聚集在考場外。可眼看著考試時間就快到了,方瑞爾卻沒出現在考場外。
最后十分鐘,考場教室的門已經打開,監考老師一左一右站在考場門口,而考生們則排成兩列長隊,接受檢查后魚貫進入教室。
但方瑞爾還是沒出現。
最后五分鐘,陸葦真坐不住了,她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方瑞爾的電話。
電話響了約有十幾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女聲“喂”
“你到哪兒了”陸葦顧不得客套,劈頭蓋臉地問道,“已經開始入場了,你人呢”
“哦,我這兩天發燒,趕不過去了,抱歉。”方瑞爾的聲音聽起來甚是虛弱。
抱歉陸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什么意思”陸葦質問道,“趕快過來啊。”
“我發燒你讓我怎么考啊就是坐在考場里我也考不過啊。”方瑞爾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這錢我就不掙了,你再找其他人吧。”
陸葦驚呆了,她沒想到方瑞爾竟然會跟她玩這一手。
“既然你發燒,為什么昨天我給你照片時你不說”陸葦強忍著怒氣,同時她注意到考場外的隊伍已經越來越短了,“你現在才說擺明了就是坑我。”
“你說話不要這么難聽,這怎么能叫坑你呢”方瑞爾面對陸葦的指責竟然笑出聲來,“我也沒想到燒竟然會發起來,這是意外,我也不想這樣的。難道我愿意放著錢不要嗎”
陸葦顧不得再跟方瑞爾扯皮,她邊往考場門口走邊恨恨得對著電話說道“你以后都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
“是么那太好了,正好我對這種無德又違法的事也完全提不起興趣,謝謝你成全我。哦,對了,已經9點整了,你如果再不進考場就不能參加考試了。如果沒人考試,余姜海可能會生氣呦,那可就不”
陸葦沒等她說完,直接按掉了電話。
在走向考場門口的同時,陸葦已經拿掉了墨鏡和帽子,換上一副銀色金屬邊的無邊框眼鏡,同時把頭發披散開。她盡量按照護照上那個女生的模樣整理,但事發突然,她無法做到完全一致,只能求一個神似。
考官拿著陸葦遞過去的護照上下打量了她幾分鐘,陸葦雖然被方瑞爾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想明白自己沒有退路,她盡可能淡定地站在教室門口,目光柔和地看著考官。
考官最終還是揮了揮手,示意她進去,走進考場的陸葦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她不禁慶幸,幸虧她沒提前把護照交給方瑞爾,否則現在就真是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