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理的陪伴下,張英芳離開了會議室。
張英飛順理成章地成為了臨時會議主持人。
“下面,我們進行第二個”張英飛話沒說完,冬一晴突然從座位站了起來“對不起,關于這幅圖我有不同看法。”
“哎,你這是干什么”被冬一晴突然打斷,張英飛顯得很不高興。
在他看來,臨時主持人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之前每次股東會都是雷打不動地由張英芳主持,好不容易碰自己主持一回,還沒說完第一句就被手下人阻攔,還是個實習生,張英飛忍不住心里搓火這個冬一晴怎么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領導發言說打斷就打斷,回頭散會了自己得好好批評批評她,教她該如何尊敬領導。
雖然心里不滿,但張英飛畢竟是只老狐貍“喔,你也懂這部分內容嗎”
張英飛陰陽怪氣地“踩”了一腳冬一晴,沒問她到底有什么見解,卻暗示她不懂別亂說話。
冬一晴假裝沒聽懂對方的弦外之音,朗聲道“這幅圖應該是另外一個樣子。”
說完,冬一晴信步走到投影儀的正前方,拿起紅色白板筆,在投影圖后的玻璃墻疊加著畫出了另外一條曲線。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畫的紅色曲線明顯比車荔子的線更陡。
“冬一晴,你畫的這是什么”張英飛呵斥道,“你跟大家好好解釋一下。”
張英飛雖然對外語一竅不通,卻深中文的博大精深。他故意沒用“說明”而用了“解釋”,雖然意思差不多,但此時的“解釋”聽起來隱隱有指責的意味,好像冬一晴已經犯了什么錯一樣。
一些列席會議的人在會議室的后方發出竊竊私語聲。
冬一晴看了張英飛一眼,又看了看場內的其他人“大家先不用關注這份圖表,可以先看看你們手的數據。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能看到公司1到4月份的銷售額。1月份是歐洲的新年伊始,歐洲企業大部分都在制定新一年的發展策略,所以采購額度都不大,這是正常的。2月份,雖然歐洲有幾筆額度還可以的單子,但采購方都不是老客戶,而是新客戶。我查過了,這些單子的折扣都不小。換句話說,減去成本后,公司的利潤額并不高甚至沒有。而3月份的情況也差不多。但4月份的情況最差,甚至連新客戶的折扣單都寥寥無幾。如果考慮到這種情況,再看這份圖表,大家難道不會覺得第一條曲線下降得過于平緩了嗎”
冬一晴的這番話說完,會議室里一下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個別好事者立刻轉頭盯著張英飛,準備看他如何“教訓”冬一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