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付前看來,一切甚至跟前面的表現能對上了——就像珍一開始沒有想起早到的哈克先生,剛才里世界里的持槍惡棍,此刻同樣沒有出現在她的表層意識。
不施加一定刺激,珍將同樣難以回憶起來。
甚至好像跟女護士緹雅的表現都有些像。
后者回憶為什么穿上那身特殊制服的時候,那副見了鬼的表情,會不會也是因為同樣原因?
同時里世界的經歷也不會真的毫無影響,珍端給自己的那杯牛奶,緹雅的護士服,都是類似后遺癥的表現?
雖然還只是猜測,但一旦以這個理論為基礎,那么意味著珍一開始沒想起的經歷,妥妥發生在里世界了。
也就是說自己的對手老獵人,很可能比自己更早一步進入過那里,那么他的進出方式是什么?
選擇以哈克的形象交流,并且表示買早餐,說明他的風格還是比較委婉的。
珍一轉身不見了,會不會是他以這種方法支開這個危險人物,然后找機會跑路?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么霸道程度或許無法跟自己相比,但有一點是最起碼的——他比自己更早知道里世界那個地方。
那種情況下,意味著不管自己在這邊扮演得如何好,時間一久所作所為被察覺的概率都將很大。
而贏下比賽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就包括直接把對手干掉。
不僅是競技游戲,甚至還是暴力摩托嗎?
雖然只是一種最壞情況的推演,但似乎不可不防……
“看上去我們運氣好像不太好。”
思索間哈克老爺子的聲音已經再次傳來,示意付前把車停在路邊,一幢中規中矩的房子外。
“他們的車不在。”
……
“本來是想讓你把我放下就可以走的,現在一起去看看吧。”
沒有急著下車,哈克打量著外面,對這樣的情況只是搖頭。
“所以我原來該去做什么?”
瑞秋夫婦住的地方并不算簡陋,兩層結構的建筑,潔凈的白色外墻,乃至露臺上的各種綠植,讓它相比四周同樣造型的建筑,甚至還顯得更精致一些。
雖然這份對比,愈發凸顯出了濃濃的孤寂感。
一起打量間,付前隨口確認著哈克原本的計劃。
“去見一幫藝術家……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廢棄監獄?空下來之后,某一天那里突然開始吸引‘藝術創作者’。
“他們從各地匯聚過來,在里面改造乃至創作,接著吸引更多人……也是這整個地方我最搞不懂的一群人。”
給出了一個有些特別的答案,哈克在藝術創作者這個稱呼上加重了語氣。
“你懷疑失蹤的那兩個年輕人去了那里?”
付前自然沒什么藝術監獄的記憶,不過一個已經衰敗到這種程度的城鎮,開出這種“腐尸上的花朵”,給人的感覺竟也不算奇怪。
“我不知道,但年輕人總是容易被獵奇的東西吸引……所以想到讓你去看看,這也是為什么今天建議你穿便服。”
哈克聽上去十分坦誠。
“警察在他們那里,不是個很受歡迎的符號——先下去吧,有人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