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不小心冒犯,我向閣下道歉……”
最終還是沒能坐住,幾個呼吸過后,探頭兄已經從自己工作室奔出來,一路趕到付前身后輕聲認錯。
“沒關系,你沒有冒犯。”
這次倒是得到了回應,甚至光聽內容十分喜人,可惜——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語氣溫和,不見慍怒,看著那張笑起來反而更加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臉,探頭兄更加小心地問。
“你果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么。”
矮塔已經近在咫尺,可以看到上面有些生銹的鎖,而聽到這個說法的付前終于停下了腳步,以一種特別的眼神望過來。
“好吧。”
而沒等這種眼神之下,似乎已經要窒息的探頭兄說什么,他已經是點點頭,手伸入口袋。
叮——
一枚早餐店里同款硬幣被彈入半空,接著翻滾中被抓到手心。
“正還是反?”
手握住結果,付前看著不想離開工作室的藝術家,給出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這……我需要知道,猜對了的結果是什么。”
即使前面對方點頭的時候,也沒有讓心中壓力減輕半分,而此刻看著那只握著的手,意識到是什么意思后,探頭兄的聲音已經是干澀異常。
比之服務生珍,到底還是缺了幾分細膩啊,甚至沒有確認哪邊才算正面。
對于這樣的反應,付前也是很自然地跟前面一位參與者做對比。
“猜對了,你將有幸跟著過來。”
而感嘆間,付前并沒有區別對待,同樣做出解釋。
“……那我可以認輸嗎?”
而在這一點上,探頭兄終于做到了跟珍看齊。
對于猜對的結果不向往,并直接想要認輸。
“可以。”
而付前的寬容竟還在繼續,再次點了點頭,取出了一只沉甸甸的手槍。
“輸的結果是我親自送你回去。”
……
“抱歉,我收回前面的要求……”
仿佛是某種從剛才就有的恐懼,那一瞬間凝結成了現實。
良久的呆滯后,探頭兄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竟奇跡般地平穩些許。
“我們繼續吧。”
而隨之而來的是認命般的語氣,毫無懷疑槍里有沒有子彈的意思。
“不,你要先猜完。”
可惜事情發展卻是再次超出意料,那只握著硬幣的手并沒有收回去。
“游戲已經開始,那么就必須有一個結果。”
付前語氣依舊平和,就像是在宣讀規則。
而很明顯這個規則不允許違背。
可我……
看上去已經幾乎傻掉,參賽者明顯沒想到簡單一句話,竟會把自己推到如此境地。
已經不是愿不愿意跟上的問題,而是要拿命賭一個跟上的機會……
一時間他似乎理解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這句話的含義。
“我猜是,反……面。”
意識到對方根本就是個不可理喻的惡棍后,某些據理力爭的念頭終于是被打消。
而又是漫長的沉默后,探頭兄終于是艱難給出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