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湊合找的道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
而剛才讓琥珀找人之前,這位除了偷聽可是毫無動靜,怎么看都是道心破碎擺爛的模樣。
“有什么意義嗎?你覺得我想知道更多答案?還是進一步了解命運有多可笑?”
黑醫的表現也很應景,語氣不低沉但空洞。
“或者溝通一下怎么再回那邊去呢?”
不過這一次大運明王卻是稍有異議。
……
“你為什么認為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再回去一起做被愚弄的蠢貨?”
吃了一驚的樣子,那一刻黑醫似乎不能理解付前會這么想。
“這里或許過分安靜,但在我看來還是門的另一邊更無聊,都不如坐著猜下一個醒來的會是誰。”
而接下來他體現出的決心之堅定,已經徹底對那邊的愚弄游戲無感的樣子。
“所以你沒有嘗試過?”
沒有反駁黑醫的說法,付前只是沖著四周示意。
“……關注過一點,不過很可惜看上去沒有什么路,你或許可以試試外鄉人的辦法。”
事實證明某些事情不管有沒有興趣做,時間久了還是會想一想的。
略一猶豫后,黑醫承認對于回去的路,他還是做過一點兒探索的,雖然一無所獲。
“這樣啊……”
付前一時做沉思狀。
“那我換一個問法吧,閣下知道怎么從你打開的那扇門回去嗎?”
……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還是說你聽不懂我剛才說的?”
那一刻,靜謐的死地似乎都短暫震顫了一下,隨即就是黑醫不可思議的反問。
而開口說話同時,他的身體甚至無聲無息出現在更遠處,姿態警惕。
“你的故事很好,但人設還是有點兒矛盾了。”
平心而論,黑醫的反應不能算是心虛,而是正常人遇上神經病的標準反應。
但付前一方面沒有去追,一方面還是體現出了神經病人的執著,點評著對方的表現。
“你知道為什么要讓她找第一個進來的半神嗎?”
說話間手指琥珀,后者看上去也有些懵圈的樣子。
“雖然并沒有那么難,但做出進門的決定,還是需要一點兒勇氣的。
“而在我看來具有那種程度勇氣的人,或許可能惡作劇留下那句話,但看到這所謂的真相后,就縮在這里失去斗志的概率還是不大的。”
燈火已經開始跳動,隨時可能會熄滅。
而付前也沒有苛求,輕輕敲擊燈罩間把它放下來,轉而金色光輝從自己身上緩緩升起。
“所以剛才琥珀那么快就有了收獲的時候,我感受到的唯有矛盾和做作。
“不過這種矛盾不代表不能解釋,有沒有可能那位并非靠著勇氣邁進那扇門,而是有著其它的依仗,比如對于門后有什么其實早就知道,總而言之——”
某一刻付前隨手一招,一道只有他能看到的血線,直接把沉默的黑醫拽到了面前。
“不管阿卡莎在不在,只要第一勇士在這里,我就會認為他有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