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很陌生,并且坦白說一眼望去,看不出狀態跟其他的有什么區別。
以至于付前把他指認為黑醫的行為,看上去有點兒過分霸道了。
只可惜雖然演得很敬業,但黑醫兄明顯不知道何為牽掛的力量。
早在剛才,就已經對著他用過一次牽掛之絲,以至于付前都不用花力氣辨認,就能清楚看到一條虛幻的線指到這具身體上。
沒錯,剛才的自爆好像沒那么悲壯。
雖然在這個地方死亡,也未必不能重生,但看上去黑醫閣下沒有那么視死如歸,還是早就準備好了退路。
而這種露怯行為,也給他前面一系列的言行來了一記漂亮的背刺,動機一下不對勁兒起來。
“這里面這么多人,我都把他找出來了,是在詐你的概率還是很小吧?你真的準備就這么浪費時間?”
那一刻空氣很安靜,琥珀似乎都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而牽掛之絲拽過來的人,也是還躺在那里睡。
此情此景,付前只是嘆了口氣,繼續提醒了一句。
“……你怎么會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于在耐心的等待里,某一刻腳下的人睜開了眼睛。
表情開始變得靈動,而語氣里充滿不解。
“好像是我先問的。”
對方終于承認了身份,那一刻付前的反應卻是并不客氣,伸手緩緩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個惡意十足的笑。
……
從剛才到現在,黑醫閣下一直都很賣力地經營著人設。
但壓力之下,到底還是暴露了很多不足之處。
直到此刻,努力更是可以說功虧一簣。
“黑醫……那扇門真是你搞出來的?”
就連發愣的琥珀也已經反應過來,意識到大運明王剛才離譜的說法,實際竟是并不離譜。
那位看上去寧為“玉碎”的半神,其實很是雞賊地藏了起來。
這樣的行為,無疑讓他褪去了某種光環,然后被怎么懷疑都不為過了。
“呵……你可以這么認為。”
不知道是不是付前的神態太有壓迫感,黑醫短暫注視后就移開目光,選擇很給面子地回應琥珀的問題,又一次“攤牌”。
“剛才提到的那些,大部分還是沒錯的,我確實是在接收到先知遺言后去的那里,不過當時墻上不僅沒有字,也沒有門。”
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不過依舊保持著那具身體原本的樣貌,黑醫繼續承認了開門的說法。
“其實這也是為什么我那么確定,阿卡莎沒有通過那扇門來這里。”
甚至下一刻他沖著琥珀眨眨眼,很有幾分惡意地也補一刀。
嗯……
琥珀沒有吭聲。
一方面對方說得難以反駁,好友的希望一下更加渺茫。
另一方面情況連續的變化,實在是有些應接不暇,自身處境同樣迷茫。
“那除了阿卡莎,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阿尾的男人?”
付前對此倒是不介意,某一刻突然插了一句,打聽起另外一個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