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之丘詩羽繼續看了下去,公孫靜微笑著打開小鐵盒,在小鐵盒被打開的一瞬間,公孫靜的笑容不見了,不止不見,反而變得非常難看,像是被人塞入爛柿子一般地難看。
為什么
因為小鐵箱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張紙,紙上只有九個字“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霞之丘詩羽不厚道地笑了,在那么森嚴的戒備下,在那么多重致命機關的保護下,這小鐵盒內的東西居然不翼而飛了,只留下了這張充滿嘲弄的字條。
和霞之丘詩羽一般不厚道還有其中一位買家,那個胖胖的朱大少爺,他嘆了口氣,喃喃道,他確實個好人,只是好人往往是不長命的。
畫稿上出現一段畫外音。
“假如世上真的只有七個人能闖過這十三道埋伏,是哪七個人呢”
“其中至少有一個人是絕無疑問的,無論你怎么算,他都必定是這七個人其中之一。”
“這人是誰”
“白玉京”
畫面一轉,轉到了一個在細雨中騎著白馬前行的青年劍客上。
劍客看上去很年輕,嘴上下巴只長著輕微的胡渣,但是劍客看上去又很自信,霞之丘詩羽知道的,按顏開的套路,在江湖上混的人,有自信往往是有本事的象征,沒本事卻有自信的人是一定活不長的。
劍客騎著白馬不緊不慢跟著前方的一輛馬車,馬車上,一雙明亮漂亮也在偷偷看著劍客。
劍客很得意,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的人沒有理由不得意的。
馬車漸漸停下了,車窗的簾子拉開,露出一張極美麗的臉。
劍客在女子的示意下進入了馬車,中間一點沒有局促和羞赧,像是早已經鉆過無數女人的馬車一般,劍客本就是歡場高手。
局促羞赧
根本不存在的,他進馬車就和回自己家里一般自在。
進了馬車,劍客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白玉京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女子一下子說出了劍客名字典故,而這劍客,也果然是之前畫外音中提到的那個白玉京。
之后,女子又開始輕吟起李白的另外一首詩“我昔東海上,勞山餐紫霞”
白玉京有感,問了一句“勞姑娘”
女子低頭道“袁紫霞”
這可真是巧了,這一男一女的名字,竟都是出自李白的詩歌。
霞之丘詩羽又抬起頭,她對顏開道“白玉京,袁紫霞,看來你在這篇漫畫上下了不少心思呢”
不是下了很多心思,絕對舍不得將這么好的名字用在這漫畫的角色上。
白玉京和袁紫霞輕輕說著話,袁紫霞絕對符合中原男人對小家碧玉的所有幻想,大概也符合東瀛人的,她說話很輕,長得很美,看上去很膽小,但實際上又很膽大,很熱情,不然怎敢讓一個青年男子進她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