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顏開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空氣,他轉過身去對霞之丘詩羽道。
現在霞之丘詩羽身上穿的是夏季校服,只是一件薄薄的短袖襯衫,脫下來后里面可就只剩內衣了,顏開作為男生當然應該回避視線。
羞紅了臉的霞之丘詩羽一言不發地將短袖襯衫脫下交到顏開朝后伸出的手上,至于顏開想干什么,現在腦子里只想去哪找個風水寶地把自己埋了的霞之丘詩羽一點也不關心。
已經直接社死了,她還擔心那些事情做什么
要說這件事情的第一受害者當然是霞之丘詩羽,那第二受害者肯定就是伊芙,額頭被糊了一粒紐扣的她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
她不知道現在是該怪霞之丘詩羽還是該怪自己,為什么她的腦門剛好就到霞之丘詩羽胸口的位置,是她長太矮還是霞之丘詩羽身材太高挑
就在伊芙懷疑人生的時候,顏開將她額頭上的那枚紐扣摳了下來,在口袋里一摸,居然摸出一副針線來,很麻利地將紐扣縫回了襯衫上。
“穿上吧。”
顏開將襯衫遞回,霞之丘詩羽機械地接過襯衫,然后在毒島冴子的幫助下將襯衫穿好。
從聲音分辨出霞之丘詩羽應該是穿好了,顏開竭力用平靜的聲音道“那個,應該是本來就有點松了,所以才”
“閉嘴”
穿好衣服的霞之丘詩羽總算是恢復了點意識,氣急敗壞地制止顏開繼續說下去,然后用微不可察的聲音道“謝謝”
胸口的異處她在那個擴胸運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發覺了,但是有顏開這個男生在,她又不可能直接處理,故而只能先坐回去,憋著氣弓著背,不給胸口造成壓迫,等顏開他們都離開了后再自行處理,結果
這絕對是霞之丘詩羽人生中最想死的時候。
毒島冴子想要轉變這僵硬的氣氛,干笑著扯開話題“啊,開君,原來你還會縫紉啊,這可真是想不到呢”
實際上讓毒島冴子更想不到的是顏開身上居然會自帶針線,現在就算是女孩子,會自帶針線以備不時之需的人也是極端少見了呢
毒島冴子學過縫紉,而且學得很不錯,但是也不會隨身將針線帶在身上。
顏開順著毒島冴子的話道“嗯,以前和我舅舅學過。”
“咦,為什么是舅舅,縫紉這種活,在中原不是都是女人做的么”霞之丘詩羽為了避免尷尬也硬生生加入了話題,而且這也確實是她好奇的地方。
不只是中原,在東瀛,擅長縫紉的同樣是女性居多,商科中縫紉班的男生和護校中的男生一樣稀有,顏開的舅舅可是私立神間學校的傳說學生會長的丈夫,他在霞之丘詩羽想來應該是個非常成功非常厲害的男性,不然怎么可能配得上橫山杏衣學姐,這樣一個大男人怎么會縫紉呢霞之丘詩羽很好奇。
顏開很淡定地道“我舅舅這人閑不住的,打小就喜歡學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到現在也是如此,他樂意教,我閑著沒事也就跟著學了,縫紉只是其中一樣。”
至于為什么會帶針線在身上,這也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練武不止費糧食,還很費衣服。
小時候的顏開對力量的把控遠不及現在,出手一旦過猛,衣服就會像剛才霞之丘詩羽的紐扣一般,崩掉是很常有的事情,雖然顏飛不差錢,但是卻挺煩這種事情的,所以就讓顏開同薛文海學了縫紉,還養成了隨身攜帶針線的習慣。
而薛文海一個大男人為什么會縫紉,正如顏開所說,他是個閑不住而且好奇心非常強的人,會什么都不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