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鐵美智子看到鼻青臉腫險些認不出來的鐵劍十郎時,即便此前心中有對他不辭而別的諸多怨恨,此刻也全部化作了對他的心疼,忍不住撲到了鐵劍十郎的身上哭泣起來。
“疼疼疼疼疼”
渾身是傷的鐵劍十郎猛地驚醒過來,胸口被“風雷掌”掌力打斷的肋骨受到壓迫,使得鐵劍十郎整個人痛得抽搐了起來,也由此牽動了身體其他傷勢,一時間抖動更厲害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羊癲瘋犯了。
見到鐵劍十郎如此反應,鐵美智子也是嚇了一跳,趕忙從鐵劍十郎身上起來,然后轉頭問向顏開“我老公這是怎么了”
雖然顏開幫她抓到了老公,但老公這副死狗一般的樣子,很明顯不能用了啊,那要來何用于是對顏開升起了些許埋怨,怨顏開下手太重。
顏開很平靜地對鐵美智子道“沒事,受了點傷而已,死不了嗯,暫時。”
見鐵美智子眼皮子直跳,顏開很好心地寬慰鐵美智子“這是好事,起碼在你老公傷好之前,他都沒辦法逃走,這不是很好么”
鐵美智子仔細一想,臥槽,好有道理啊
自己老公什么尿性,鐵美智子會不知道么如果只是將他抓回去,說不定第二天就又跑了,相反,現在這幅半身不遂的樣子,好像才能更久地留著鐵劍十郎,遂減輕了對顏開的怨念,也漸漸升起了感激,對顏開道“謝謝你。”
薙切繪里奈和新戶緋沙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老公被打成這樣,居然還向行兇者道歉,這個世界這么魔幻的么
顏開很坦然地接受了鐵美智子的道謝,點頭道“不用謝我,謝我舅母就好。”
鐵家的破爛事情,有一部分確實是他不爽鐵劍十郎的行為,但那只是個由頭,更多的原因還是在北山杏衣,是北山杏衣拜托了顏開,顏開才不情不愿地管的。
說到底,顏開只是嘴上和北山杏衣硬,心里還是挺在乎北山杏衣和薛文海的,畢竟相比于父母和外公對顏開都是“慈”,北山杏衣和薛文海對顏開才叫“寵
”,所以顏開在言行上時不時會損兩人,主要是他們這對夫妻有些行為確實不地道,但心里一直是挺偏向他們的。
只是北山杏衣這人打蛇上棍的能力過于出眾,要是她說的每一件事顏開都輕易答應下來,那以后顏開還有清閑日子可以過么所以有些事情顏開心里就算不在意幫不幫北山杏衣做,但除非北山杏衣多求幾次,又或者是有過硬的理由,否則他都是不會動的。而北山杏衣也隱隱有些猜到顏開的想法,這就成了她和顏開之間的博弈,這對愛玩的北山杏衣來說,還挺樂此不疲的。
“杏衣學姐那里我自然會另外感謝。”鐵美智子很認真地道。
要不是北山杏衣,鐵劍十郎怎么都不會回到自己身邊,她當然應該好好感謝北山杏衣。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鐵劍悄咪咪地湊到了鐵劍十郎身前,用手指戳了戳鐵劍十郎臉上的淤青,一點也沒有同理心地嘻嘻笑了出來“老爸,第一次見你這么慘啊”
“逆子,你給我滾”
鐵劍十郎痛得齜牙咧嘴,卻又沒有力氣抽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