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師,能彈奏出這樣美妙的曲子的人,不是大師是什么
石見久滿懷激動地推門而入,他甚至忘記了要先敲門。
門沒有鎖,只是普通地關著,畢竟這里不準備用來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當然也就不需要鎖門,所以石見久只是旋了一下門把就將門打開了,首先入眼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她呆呆地在在門前,如同一座雕塑一般。
石見沙羅的脾氣固然糟糕,但其身材修長、體態拔群、容貌俏麗,只要不說話不露出表情,基本就是個只可遠觀的冰山美人,無論走到哪里能收獲注目,石見久也一直為自己的妹妹而感到驕傲,但是現在,他只希望石見沙羅閃開點,他想見的,是她身
后那個捧著吉他坐著的人。
室內只有兩人,而且只有那個坐在石見沙羅身前的人抱著吉他,除他之外,似乎再沒有誰有可能是彈奏剛才那首曲子的人。
“沙羅”
石見久呼喚了一聲石見沙羅。
“哥哥你怎么來了”
石見沙羅聽到石見久的呼喚后一個激靈,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從那呆呆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然后才轉身望向走入房間的石見久。
石見沙羅一轉身,也將被她身軀遮擋著的顏開暴露了出來,石見久終于看清了那個吉他的水準讓他都有自嘆弗如的感覺的人。
顏開的年輕出乎石見久的意料,他本以為能彈出這樣曲子的人,應該是個有著豐富經歷的中年人,吉他聲的感情就是吉他手的感情,沒有豐富經歷的人,是彈不出感情豐富的旋律的,所以石見久根本想不到,那個神秘的吉他手居然會是個可能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臉上那副一般只在漫畫中出現的巨大眼鏡雖然看上去有些滑稽和土氣,但若是不關注這個的話,石見久發現顏開的氣質似乎很特殊,特殊到他好像從沒在任何人身上見過。
遺世獨立,和周圍的一切都沒有關聯,他坐在那里,又好像不坐在那里。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石見久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顏開時,又覺得顏開好像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
我是不是該去看眼科了,又或者是腦科
石見久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哥哥,你在發什么呆呢”
石見沙羅對自己的哥哥很不客氣地道。
說完之后又立刻沉默了起來,她實際上只是想問石見久為什么呆住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知道怎么的,話說出來就變成了這種語氣。
“沙羅,我沒
事”
石見久回過神來,他當然是了解自己妹妹的,一定是因為太著急自己剛才的發呆,以為自己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急了點,語氣就顯得有點沖,但又因為怕自己多說多錯,就算心里后悔,也想道歉,卻又無法開口。
哎,自己這妹妹的交流障礙還是一點都沒好轉啊,其他人可沒有像自己這樣和石見沙羅兄妹連心的能力,她以后該怎么和別人交流啊
石見久又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妹妹來。
而就在這時,顏開突然開口道“那個,你妹妹剛才實際上是看你突然呆住了,有些擔心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所以說話有些沖,并沒故意沖撞你的意思的。”
石見久忍不住再次深深看向顏開。
這人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會知道沙羅的心思他和沙羅什么關系
哥哥雷達發來警報,石見久看向顏開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
顏開感覺到了,這次是徹頭徹尾的敵意。
自己難得做個好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善意,顏開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惡意,果然好人做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