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非常不滿地看向目暮警官。
面對工藤新一不滿的眼神,目暮警官也是有些愧疚,畢竟早些時候,工藤新一確實沒少幫他破案,現在自己卻將其一腳踢開,從情理上來講確實有些過分,但他又實在是有著絕對不能讓工藤新一進入案發現場的理由。
不要說現在這個案子非常敏感,就算是普通的案件,目暮警官也已經不敢再讓工藤新一插手其中了,這不僅僅是規定的問題,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新一啊,別怪我,實在是,我們之間的立場已經不一樣了
目暮警官背向工藤新一,壓了壓自己褐色的圓邊帽,神色凝重地道。
他想起了自己兩個月前,被明智副總監叫到辦公室時發生的事情。
那是風和日麗的一天,他剛剛出完警,正在飲水機前倒熱水泡咖啡提神,卻突然被同事打招呼,讓他去明智副總監的辦公室一趟,這讓目暮警官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明智副總監找自己這個小小的警部有什么事。
警部、警視、警視正、警視長、警視監,自己這個小小
的警部差了明智副總監足足四級呢,平日里無論工作方面還是私人方面,都和明智副總監沒有任何交集,連自己的頂頭上司松本管理官也不是時常能和明智副總監見面的,明智副總監為什么要找自己
要知道,在白馬總監全面放權給明智副總監的現在,明智副總監差不多就是東京警視廳真正的話事人,現在的他早就不會盯著某個案件,而是要布局整個警視廳,目光所及之處,是整個東京都,他能有什么事情來找自己呢
抱著這樣的疑惑,目暮警官在忐忑中敲響了明智副總監的辦公室。
“請進。”
明智副總監的聲音平穩有力,能讓人心境平和,但目暮警官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疲倦。
為了改革警視廳,這段時間,明智副總監真可謂是殫精竭慮,據說,幾乎沒有人看到過明智副總監下班,也沒人看到過他上班,但在任何時候,只要有需要他的地方,總能在警視廳找到他,這種不要家庭甚至不要命的工作態度,等于是一條無形的皮鞭,在鞭策警視廳的其他警員不能松懈自己警察的職責,警視廳最近這段時間業務能力急速上升,明智副總監帶頭拼命這件事絕對功不可沒。
當將軍帶頭沖鋒的時候,手底下的將士們又怎么好意思跟在身后摸魚
“副總監,我進來了。”
目暮警官進入辦公室后隨手關門,辦公室里,明智副總監正在審批著一些文件,其中一些文件連明智副總監看了也是頭痛,臉上時不時就會露出煩躁的表情。
這些讓明智副總監頭大的文件,一半是藥師寺涼子提交的,內容花樣百出,理由言之鑿鑿,但內核千篇一律,總之就是來向明智副總監要特權的。
另一半是室町由紀子提交的,主要是針對藥師寺涼子各種違規行為的投訴,同樣言辭懇切、證據確鑿,想要讓明智副總監對藥師寺涼子的行為做出限制。
要是其他人犯了這么多事,就算是職業組的官僚精英,也早就被一擼到底了,但犯事的人是藥師寺涼子,明智副總監只能先壓著,以后抽空再去找藥師寺涼子談談,讓她平時收斂一點,也要去找室町由紀子聊聊,讓她體諒一下現在改革的不易,讓她不要老是揪著藥師寺涼子不放。
這警視廳副總監的位置還沒坐多久呢,明智健悟就覺得自己比以往老得快了不止十倍,上了白馬總監的賊船了屬于是,但他又不能不干,哎
“坐吧。”
明智副總監稍微抬了下頭對目暮警官道,目暮警官老老實實坐在了明智副總監的辦公桌前,雙腿并緊,手搭在膝蓋上,顯得非常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