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應該是傳播希望的地方,一個扼殺希望的地方,它不應該被稱之為學校。”
這是前些天劉伯和薙切仙左衛門聊天時說起過的話,薙切仙左衛門早就看出劉伯不滿遠月學園的教育方針,只是劉伯身份敏感,是以這些話一直沒有說,也就現在薙切仙左衛門從總帥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劉伯才將憋在心里很久的話說給了薙切仙左衛門聽。
這些話在薙切仙左衛門耳邊如同黃鐘大呂,一下子驚醒了他,他又一次想起了才波城一郎,他的忘年之交,那個才華橫溢的天才料理人,城一郎不也是被扼殺了希望么
哪怕才波城一郎是當時的“十杰”二席,遠月學生中實際的第一人,是遠月制度的受益者,他依舊被遠月學園這套急功近利的教育方針扼殺了希望,其他人對其抱有的無盡期望成為了其沉重的壓力,最終壓垮了他。
遠月學園的問題在那時候已經很明顯了
薙切仙左衛門知道,薙切繪里奈也已經感覺到了遠月學園現在這種教育模式的畸形之處,想要改變現狀雖然出發點是為了強化自己的權力,但卻受到了重重阻礙。
這也正常,誰會愿意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權力呢能成為“十杰”的學生,哪個不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如果薙切繪里奈現在只是“十杰”十席而不是遠月總帥,換她她也不愿意。
“十杰評議會”的模式發展到現在,早已經尾大不掉,想要進行改革其制度必須取得六名以上“十杰”成員的同意,但這可能么
薙切仙左衛門有些后悔自己退下來太早了,他應該幫薙切繪里奈再多掃平一些障礙才對,現任“十杰”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如果是他的話,“十杰評議會”多少也會給些面子的,改革應該更容易些。
可惜薙切仙左衛門也是在退下來之后才想明白這些的,也只有退下來了,遠離權力的中心,薙切仙左衛門的眼睛才能看到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只能說,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這是薙切繪里奈的挑戰,必須由她自己去面對。
“顏桑,我能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么”
薙切仙左衛門對顏開道。
“不能。”
顏開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連什么事情都沒說就想自己答應,開什么玩笑,萬一薙切仙左衛門要自己抹脖子怎么辦顏家人說話算話,自己到時候可就真只能抹脖子了
“”薙切仙左衛門。
由于顏開拒絕得太過果決,以至于薙切仙左衛門卡在喉嚨里的一大堆話都沒辦法吐出來,兩人間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算了,情況也未必會發展到那種地步,等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時候,再拜托顏桑好了。
薙切仙左衛門暗嘆道。
“我說你們,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等顏開重新和伊芙、夏川真涼這兩組人匯合的時候,發現伊芙和夏川真涼的臉色都很難看。
“開哥,別問我這個,我現在人有點惡心”
伊芙拒絕回答自己臉色難看的原因。
之前,她就不應該跟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一起去吃什么“有特色的食物”。
她本以為自己的會看到什么偏遠地區或是與世隔絕的原始部落的奇特美食,結果她看到的什么由蟋蟀作為主料制作的蟋蟀套餐
什么煎蟋蟀,蟋蟀刺身,蟋蟀湯,蟋蟀檸檬汁
唔伊芙光是看到就想吐,也真虧得赤瞳能眼都不眨一下把蟋蟀套餐全部吃完,完了之后還說味道不錯,這舌頭是報廢了還是怎么了
而其豪放的吃法更是受到了那什么“昆蟲美食研究會”極高的贊譽,被他們當做了新晉的女神膜拜,只能說遠月果然
是個厲害的學校,什么樣的人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