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摸著肚子,任由薙切繪里奈揉弄自己的耳朵,反正它也習慣了,隨她去吧,摸肚子也是因為餓的,而不是剛才薙切繪里奈搓痛了它。
阿九和顏開一樣每天泡藥浴,而且本身種族就是皮糙肉厚抗摔抗打的那種類型,就算劍豪拿尋常刀劍砍它都不一定能砍破它的皮,更不用說薙切繪里奈這個沒幾分力氣的小女生,她所有的動作對阿九來說都只是撓癢癢而已。
剛才要不是阿九順著薙切繪里奈,對于體重已經達到上百斤的阿九,薙切繪里奈根本不可能拖動。
對著阿九發泄了一會后,薙切繪里奈就聽到隔壁屋子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很顯然,顏開他們都離開去學校了。
這也正常,是自己被篡位了又不是顏開他們,他們都要去上學上班,唯有她,現在該干嘛都不知道。
學園暫時不能去了,去了一準被父親重新抓起來,集團有爺爺在,爺爺一定能比自己更好地運營集團,自己去了可能反而添亂。
而且現在的薙切繪里奈對于未來如何對抗父親一點頭緒也沒有,不說象征學園最高權力的“十杰評議會”已經完全在薙切薊的掌握中,就算是她自己,她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站在父親面前時,自己還能不能鼓起勇氣反抗他。
那沉重的童年陰影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沖破的,自己,必須變得更加堅強。
雖然薙切仙左衛門說過讓薙切繪里奈等,等著看學園學生們是否能奮起反抗薙切薊,證明他此前的教育方針不是一無是處,但是讓薙切繪里奈光看別人行動而自己卻要像個泥塑菩薩一樣什么都不做,她又有些做不到。
遠月是在她手上丟的,就必須由她拿回來。
薙切繪里奈想起了武林外史中,朱七七因為闖禍害得熊貓兒中毒,連一再護著她的沈浪也忍不住罵了她一頓,當時朱七七傷心自責極了,卻沒有再如之前那樣只讓沈浪他們幫她收拾后尾,而是喬裝成乞丐加入丐幫取得丐幫上下的信任,最終在破壞王憐花的惡毒計劃中取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堪稱朱大小姐少有的高光時刻。
連朱七七都知道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呢,她薙切繪里奈還能比朱七七那個惹禍精都不如么
可是,具體該怎么做,薙切繪里奈此時又沒有頭緒都沒有。
想要奪回學園,“十杰評議會”是繞不過去的坎,但是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自己曾經的那些同僚。
一席司瑛士主攻法式料理,二席小林龍膽是珍稀食材大師,三席女木島冬輔是拉面大師,四席茜久保桃是甜點大師,五席齋藤綜明精擅壽司。
六席紀之國寧寧和七席一色分別出身“東紀之國,西一色”這兩家劃分東瀛東西的兩大日式料理名門,都擅長日式料理,紀之國寧寧尤其擅長蕎麥面料理,茶道和懷石料理的造詣也相當高明,一色慧的話料理能力比較雜,在日式料理中似乎沒有特別凸出的一項。
八席久我照紀和那個討厭的中原人一樣擅長中原料理,準確點說是中原八大菜系中的川菜,九席睿山枝津也沒有特別擅長的料理方向,是個少見的全才,但是比他的料理能力更加出色的,是他運營的能力,自一年級入校之后,他調用學園的資源為學園賺取了數額巨大的財富,連財大氣粗的學園都不得不重視他,他給學園帶來的利益使得這個幾乎從不親身參與食戟,根本沒有多少食戟戰績的學生在十杰甄選會上全票通過成為新十杰。
薙切繪里奈對于自己同僚的了解就這么多了,也就三百字出頭,再多就沒有了,對于他們的脾性、理念、人際關系這些對于一個人而言非常重要的信息,她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也難怪自己會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趕下總帥的位置,現在回想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活該
“緋沙子,幫我把十杰成員的所有資料都”
想著是否能重新拉攏背叛的十杰成員為自己所用,薙切繪里奈下意識吩咐起新戶緋沙子,但等到話說出口了她才想起,新戶緋沙子現在根本不在她身邊。
“可惡,真是,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薙切繪里奈氣憤地開始在阿九身上不停撓,撓得阿九不住發出各種怪聲。
怎么說呢,這種癢又不算太癢的感覺,讓阿九有點撓頭。
“咕咕咕”
事實證明,人是不可能被氣飽的,反而會因為情緒激動而讓人變得更餓,就在薙切繪里奈為自己遭遇的凡心事情而生氣的時候,她的肚子很老實地發出了提醒,提醒她該吃東西了。
“煩死了無路賽,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學園煩死了十杰煩死了父親也煩死了那個中原人更是煩上加煩”
這聲腹鳴徹底把薙切繪里奈整破防了,她放下阿九,倒在那張她看不上眼的“劣質床”上來回打滾,卻錯誤估計了這張“劣質床”的寬度,滾了沒幾下就從床上滑了下去,滾到地板發出一聲聽著就很痛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