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證明田所惠的鳳凰水晶確實比司瑛士的鹽釜鹿肉之上后,薙切薊果斷認輸。
小林龍膽、田所惠、司瑛士,這三人的高低確定后去,薙切繪里奈的料理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美食中樞機關”怎么都是輸。
“等等”
顏開將薙切繪里奈的白粥往前推了推“你還差一位選手的料理沒有試吃。”
薙切繪里奈的身軀微微有些顫抖,知道顏開這是替她說話。
但薙切薊卻以為顏開是在羞辱她,他用帶著慍怒的眼神看向顏開“你已經贏了,你還想怎么樣”
顏開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薙切薊“什么叫我贏了我只是一個路過看戲的嗯,評委而已,這場聯合食戟,是反抗者和美食中樞機關的戰爭,哪一方贏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只是,你既然質疑了評委組的公正,那么,我希望你質疑到底,做事別有始無終。”
薙切薊冷冷地看著顏開“只是一碗白粥而已,我不覺得我需要對這樣的甚至稱不上料理的東西進行試吃。”
白粥只有淺淺的一層,如果有添加了什么,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但薙切薊沒有看到任何白米之外的東西,而且白粥也只有淡淡的米香飄散,顯然,薙切繪里奈同樣沒有在粥里加入任何佐料。
這樣的料理,薙切薊連試吃的興趣都沒有。
“如果覺得這樣吃不下去,那你可以用這個配著吃。”
薙切繪里奈從口袋里摸出一包榨菜丟在白粥旁邊。
顏開留心看了一眼榨菜的商標,嗯,是烏江榨菜,有品位。
等等,這不會就是我家的榨菜吧
顏開扭頭看向薙切繪里奈,薙切繪里奈撇過頭去不看顏開。
“”
你這人怎么順別人家的榨菜啊
顏開想向薙切繪里奈提出控訴,但想想還是算了,現在不適合。
“白粥配榨菜居然端上這樣的料理”薙切薊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繪里奈,我可不記得有將你調教成這樣的孩子啊”
薙切繪里奈撩起長發向后一甩“被逐出家門的人給我閉嘴”
“”
薙切薊頓時生出一種拳頭打在空處的郁悶感,顏開也忍不住想要發笑。
“罷了,就當是父親滿足女兒的任性吧,我就嘗一口”
薙切薊無奈道。
比賽輸了,他也該從遠月卷鋪蓋走人了,在離開前,能嘗一嘗女兒做的料理也好,雖然這樣寒酸的料理并不合他意。
這好像還是他回來東瀛后,第一次品嘗薙切繪里奈的料理,本來“月饗祭”上有機會嘗到的,但卻因為某人的存在而被破壞了。
端起白粥的薙切薊在喝之前突然瞪了顏開一眼。
“那個,我是用勺子分出來喝的,沒用嘴巴碰過,你放心喝。”
顏開卻以為薙切薊是在嫌棄他喝過這碗白粥,友善地做出了解釋。
“”
雞同鴨講的一番對視后,薙切薊選擇無視顏開喝下白粥。
輕輕喝下白粥,米香涌入喉間,味道卻不是預想中的寡淡,而是有著百種滋味。
不是酸甜苦辣咸這種明確的味道,而是,而是對了,那種心靈的味道。
近些日子來的苦悶隨著一口白粥入肚,竟都排解了出去,白色的米粥不是進入了胃,而是澆在了他的心上,在洗滌凈化他的心靈,薙切薊不自禁失神了片刻。
“這到底是什么”
薙切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