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太晴朗的上午,約納吉米德將巨斧從身后卸下,滿臉愁容的推開了酒館大門。
“給我來杯青皮特釀,要最烈的。”
“嘿,這不是我們白港鎮有名的「巨斧」約納嗎,”酒館的男招待見他遇上不順,連忙打趣,“怎么,d級的生涯終于遇上瓶頸了”
“別提了,”約納煩心地擺了擺手,“昨晚我和「紅杰克」他們去了裂痕山脈,準備攻克舊魔地下遺跡,你知道的,為這趟我準備了快半個月了。”
“然后呢”
在酒館工作,對這類冒險故事向來是來者不拒,畢竟里面藏著的情報很可能是筆不菲的收入。
約納拍了下手然后攤開。
“啪,沒了。遺跡沒了”
“什么”端上調好的酒,男招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整座遺跡怎么可能消失,難不成有魔神級的魔族出現在白港鎮附近”
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裹著醇厚果香,約納臉上說不出是痛苦還是享受。
“嗝兒怪我沒說清楚,遺跡還在,但是里面的魔物全沒了究竟是哪個混蛋干的啊”
招待一臉無奈的將餐盤夾在了胳膊底下,“算了吧,這種事偶爾也會發生,過個一兩天魔物不就又出現了嗎。”
“可是剛我去公會問過,委托根本沒人接啊”約納一臉抓狂說道,“新來的冒險家我也確認過了,哪會刻意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啊,簡直就是故意找我茬的”
就在這時,酒館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灰色斗篷,氣勢十分具有壓迫力的男子走了進來。
“青皮特釀,最烈的。”
“「劍風」卡斯”男招待顯然認得這位白港鎮的王牌冒險家,啞然失笑道,“今天是吹的什么風,你該不會和約納一樣魔物被人搶了吧”
卡斯聞言愣了愣,看向約納,“你也是”
你也是
兩人對視了頗有些片刻,酒館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了起來。
祈愿教會,主日學校教室。
薇彌爾用手托著腦袋,看著正在熟睡的少年,忍不住也慢悠悠打了個哈欠。
“他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這幾天,羅維總是一上課就打盹,好不容易撐到下課其他學生離開,結果沒聽她講兩句就直接睡了過去。
可惡,我說話有這么好睡嗎
她絕不相信這家伙是什么好人,平時總是陰著一張臉,兇巴巴的,讓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不過這家伙睡著以后,眉頭舒緩開來,和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看起來也沒什么差別嘛。
薇彌爾這么想著,不禁開始回想這幾天的被電經歷。
開門的時候回頭和他說話,被電。
翻找櫥柜的姿勢有些不雅,被電。
多次和別人說話時不小心扯遠,被電。
不小心睡著靠在他身上,兩人一起被電。
噗想到對方因為自己的舉動也挨了罰,她就忍不住想笑。
雖然,那之后她又單獨被電了一次
“不過沒關系,”薇彌爾捏起拳頭,露出報復滿滿的表情,“我已經掌握到訣竅了”
總的來說,只要她不犯迷糊,不做出一些冒失的行為,就不會受到懲罰。
明明很簡單嘛
已經五天沒有受過懲罰了,這種掌握對方規則的感覺讓她分外得意。
反正除了鑒定和學魔法他也沒要求過別的事情,也就是說
只要我遵守規則,他就完全奈何不了我
想到這里,她不禁挺起胸脯舉起手來,“我,薇彌爾馮迪絲特,今后絕不會再被電一下”
羅維隱隱約約聽到什么聲音。
睜開眼,當看到少女擺出的古怪姿勢,他眉頭深深一皺。
“別,別呀我真的什么都沒做,至少不要是現在”薇彌爾縮了回去,迅速露出一副乖巧端莊的模樣。
算了。
羅維嘆了口氣,只感覺腦袋特別的重,也懶得管她了。
這一個星期,他過得簡直比穿越前還要自律早上練完劍,就要來聽薇彌爾講無聊到爆的歷史,在教室睡上一整個下午后,晚上一方面要去找盲盒商人刷錢,一方面還要去偏遠的遺跡獲取素材。
不過努力總歸是值得的,距離完成他的預計構筑,就只差幾樣材料了。
“我要你從明天開始向教會請一個禮拜的假。”
“咦什么,為什么”剛逃過一劫的薇彌爾滿頭霧水,“神職人員都有固定的班值,一般來說是不能”
“嗯”
“我待會就去向莫妮卡主教請假”
羅維把抬起的手放了下來,“那好,記得提前準備補給物資,會遇上你不好處理的戰斗。”
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