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后山……
有了老師這層關系,空聞也就沒了阻止的理由,只能任由張三豐帶著幾個弟子,連同云漄,殷素素兩人暫時離開了武當山大殿。
“小友,此次武當有難,老道不得已出此下策,將你也拖下了水。得罪之處,還望小友海涵!”
“真人此話可就太過客氣了。靈鷲宮本屬道家,與武當本就該守望相助才是。此番少林僧人來勢洶洶,擺明了來者不善,云漄又豈有坐視不管之理呢?”說到這里,云漄看了一眼手上纏著一圈繃帶的張翠山,道:“更何況,終究是云漄出手過重,否則也不至于讓張五俠無法出戰。”
“哼!”老道士冷哼一聲,冷冰冰的道:“什么重了。依老道看,小友就該再重一些,一掌打死這不孝之徒才是正理!”
誰都知道老道士是氣話,可就是氣話也嚇得武當七俠甚是惶恐,當場便跪了一地。尤其是張翠山,更是滿面羞慚,無言以對。
張三豐掃了眼跪成一排的弟子們,又冷哼了一聲,徑直走了出去。云漄也是一愣,趕忙追了上去。不一會兒,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原地,武當七俠連同殷素素在內,皆是一臉的面面相覷。幾人相顧無言,卻又不敢貿然起身。最終,耽擱了將近半柱香的功夫,還是宋遠橋咬了咬牙,自作主張,讓大家起身,去找張三豐和云漄兩人。
進了那竹林,遠遠地,便有張三豐的聲音傳來。
“這真武七截陣,乃是老道早年間偶然觀真武大帝坐下龜蛇二像有感,想到了那漢水與長江之會的龜蛇二山,才得以參悟。然,龜、蛇二山之磅礴,終非人力所能及。是以,貧道將這真武七截陣化作七套武學,分別傳給了七個弟子。而這七套武學組合起來,便是真武七截陣。”
“之前,老道觀你躲避何太沖之時,所用步伐頗為精妙,隱隱間好似蘊含易經八卦之玄奧。”
“老師慧眼。此步法名為凌波微步,乃是我逍遙派無上妙法。正是以易經八卦為根基,行動難期。尋常身法,皆需耗費真氣才得以施展。然凌波微步卻恰好相反,不但不會消耗內力,施展之時,反而會積蓄內力。”
“哦?那還真是讓人吃驚啊。前人智慧,果然令人驚嘆。”
逍遙派?那又是何門派?不應該是靈鷲宮嗎?
武當七俠等人疑惑間,便已經遠遠地看到了兩人的身影。只見張三豐站立在林間空地的邊緣,而那空地上,卻有著一道青影不斷騰挪。
細細看去,果真是“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
宋遠橋等人皆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武當也分屬道家,對易經也頗有研究。可是,云涯施展的這步法,卻是如此的莫測難懂。幾人自比了一下,紛紛搖了搖頭。恐怕,自己和對方對上,便是這一套步法,便可讓對方立于不敗之地。
“師傅~~~”幾人紛紛行禮。
張三豐看了一眼他們,吩咐道:“云兒會代替岱巖上場,至于翠山,你就教一下素素吧。至于遠橋你們幾個,暫且在這里看著。待會兒他二人學完之后,若還有時間,便暫且演練一場吧。”
張三豐的稱呼,讓幾人都是愣了一下,但卻沒有多說什么,紛紛道:“是,師傅!”
處理了幾人之后,張三豐便又看向了云涯:“老道本還擔心時間太短,云兒你無法掌握此陣。但現在有這凌波微步相助,卻是容易的多了。”
云涯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張三豐,可得到的卻是對方那高深莫測的笑容。
……
武當紫霄殿,這一等便是足足半個多時辰。大殿內的江湖中人,便都有些坐立難安了起來,紛紛叫嚷了起來。而為首的少林和尚們,也開始相互交換起了眼神。只是,他們的方丈空聞卻一直正襟危坐,只是低頭默誦經文,絲毫不關心外物。
空聞如此,按說其他人便是有再多的不滿,也暫時只能按捺下來。可是,卻偏偏有人是個急性子。
“俞三俠,令師去了已經大半個時辰了!這還要讓我們等多長時間,難道,還得在這武當山上過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