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黛綺絲也只能嘆一句：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啊。
……
教主的第一天，就這么渡過了。
很快，天色將晚，云涯一個人獨自站在自己的院子里，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傾聽著耳邊那若有若無的蟲鳴，不知在想著什么。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雖然沒了那叮當的鎖鏈，可那忐忑的腳步，仍舊是讓云涯第一時間放下了警惕。
不一會兒，他的身上便多出了一件披風。
云涯愣了一下，沒有回頭：“你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公子，我……”
“你應該稱呼我為師傅。”云涯再次開口說道。
身后的少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澀聲道：“師傅，天涼了，小心著涼。”
“嗯。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去睡。你也早點兒睡吧。”
“是，師傅。”
“小昭。”
小昭愣了一下，停下了將要離開的腳步。
“你是我的弟子，不是一個侍女，以后抬起頭來走路。另外，以后不用做這些事了。為師傳你的小無相功，記得勤加練習。”
小昭過了很久，才說道：“師傅有其事，弟子服其勞。既然您是我師傅，那么服飾您，不是應該的嗎？”
云涯怔了一下，這丫頭，如此執著嗎？難道，師徒這層關系，依舊無法斬斷這情絲嗎？他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打消她的念頭，便平靜的說道：“我已經有了心愛之人了。我的心很小的，小到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這一次，背后的人更加的沉默了。云涯那高絕的功力告訴他，她的呼吸很不平穩，很急促。隱隱間，似乎還有水滴滴落的聲音。
“是，是嗎？師娘，師娘是誰啊？”
云涯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下去吧。替為師，將銳金旗掌旗使莊錚叫來。”
身后，腳步聲漸漸遠去。云涯輕嘆了一口氣，轉過了身，望向了那一路跌跌撞撞的少女，輕聲呢喃道：“抱歉。”
……
很快，一聲教主打破了云涯的出神。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轉身道：“跟我來。”說罷，他便走向了書房的方向。他要為這個世界的明教，加上一把力。
莊錚好奇的看了看云涯，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便進了房內，走到了那張書桌之前。云涯將桌子上的一沓圖紙交給了莊錚。
莊錚掃了一眼，皺眉問道：“教主，這是……”
圖紙很簡單，像是一個圓筒樣的東西，尾部應該是一個把手。看起來，就好像是縮小的火炮。但是，很是精細。
“這是燧發槍，想辦法造出來。后面還有附錄的一些流水線工作的介紹，還有一些簡單的機床。以及紅夷大炮的圖紙，建造細節。這個工作，交給你銳金旗做。記住，一定要保密，要是泄了密，也不用本座取你的腦袋了。你自己把腦袋摘下來，塞炮筒里邊吧。”
“聽著，不是嚇唬你。有了這兩樣東西，我明教征戰天下，損失最起碼減小三成。輕重如何，你就可以掂量得出來了。”
莊錚心中一驚，跪地道：“屬下領命！若有半分閃失，屬下愿提頭來見！”
“嗯。你銳金旗目前的事情，都暫時停下來吧。主要圍繞這一件事展開，有了進展，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如果不在，去通知芷若。”
“是！”
“嗯，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待莊錚離開之后，云涯的眼神漸漸地迷離了起來，盯著那跳動的燭火，輕聲呢喃道：“瑤兒，我想你了哎。不知道，你過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