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阿大倒飛而出,噴了幾口鮮血便躺在了地上,沒了聲息。不一會兒,他的眉毛上便多出了許多白霜。
玄冥神掌,威力可見一斑!
鶴筆翁冷哼一聲,一腳挑起了地上的倚天劍,直向著云漄挑了過去。
云漄伸手接住了倚天劍,卻不離開,又說道:“如果不想你家主人手殘廢了,那就拿黑玉斷續膏來。”
“混蛋!”鹿杖客暗罵了一句,咬著牙道:“給他!”
“十香軟筋散!”
“給他!”鹿杖客只覺得額頭的青筋都是一鼓一鼓的,但他卻絲毫不敢回絕,一口鋼牙都快咬碎了。
“還有解藥!”
“給他!”
身后,楊逍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玄冥二老不斷的掏東西。這特么,感絕好爽啊。
眼看著云漄越來越過分,甚至要起了柳州城的城防圖,趙敏終于忍不住了,顫抖著身子,強忍著疼痛和那眩暈的感覺,憤怒的呵斥道:“云漄,你夠了!再喊半句,本郡主就自盡在你面前!成吉思汗的子孫,沒有怕死的!”
云漄舔了舔嘴角,有些意猶未盡的嘀咕道:“真是的,還想要一些大都的布防圖呢。”
聽到他的話,別說玄冥二老了,楊逍和韋一笑都有些臉黑。他們發現,這個教主,有時候還真的是夠無恥啊。不過,心里面這莫名的喜感是怎么回事?總有點兒想和教主閣下一起洗劫這些韃子的沖動。
“行了,備三匹馬,上好干糧!記住了,別下毒啊。本座保證,哪怕是馬吃的,也讓你家郡主先嘗嘗!”
那轉身的鶴筆翁腳下一軟,差點兒沒栽地上。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兒不?
很快,隨著駕駕的幾聲,云漄三人連同被俘的趙敏,便在玄冥二老和一眾元兵咬牙切齒的目光中離開了這里——任誰被逼著脫的只剩下個大褲衩子在太陽底下曬太陽,都特么得罵娘。
……
官道上,楊逍突然間大笑兩聲,道:“還是教主高明。雖然手段下作了些,可到底暫時擺脫了韃子的追兵!”
“啊?”韋蝠王驚訝的抬起了頭:“老蝙蝠還以為,教主只是想要整治一下那些韃子呢。沒想到,還有這意圖?”
“蝠王,難道,本教主在你眼里,就這么膚淺?”
韋一笑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呃,沒有沒有。屬下對天發誓,絕無此事!”
云漄翻了翻白眼兒,正打算說什么,卻突然皺了下眉,看向了韋一笑馬上的趙敏。
也許是騎馬顛簸的緣故,趙敏扎頭的綁帶不知何時已經掉了,一頭長發倒垂了下來。她是趴在馬上的,所以隱隱可見那一張俏麗的側臉。白皙的臉龐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是一頭冷汗。而那一雙眼眸,卻緊緊的閉在一起,明顯是昏迷了過去。
“教主,這女的……”
云漄嘆了口氣,說道:“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哪怕再怎么聰明伶俐,還是個弱女子啊。”感慨了一下,他臉上的復雜便收了起來:“繼續趕路,不管怎么說,先逃過元兵的追捕。找一個地方,給她治療一下傷勢吧。”
又向前走了沒有多久,那昏迷中的趙敏口中斷斷續續的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音雖然微弱,可還是傳入了云涯的耳中。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蝠王,換一下馬!”
韋一笑詫異的看了一眼云涯,卻也沒多說什么,和云漄同時縱身一躍,在空中一個交錯,便換了馬匹。
坐好之后,云漄一手環過趙敏的腰,將她扶了起來,靠在了自己的懷中。
昏迷中的趙敏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向著云漄的懷中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