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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虛弱的掃了眼遠處那些熟悉的裝束,斷斷續續的道:“王,王姑娘,看起來,看起來好像到了呢。我,我這條命,多虧你了。”
“閉嘴。受這么重的傷,還說什么話,好好休息。你答應過我的,要保護我一輩子,可別先走了。否則,你是要我守寡嗎?”輕斥了一句背后的段譽,王語嫣那俏麗的臉龐上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怨恨,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慕容復,你讓我活著到了天山。放心,你帶個我的痛苦,我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望著遠處的靈鷲宮弟子,她的眼睛也漸漸地變得迷離了起來,思緒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個血流成河的雨夜……
擂鼓山……
“表妹,表妹,你再和我說說,說說這逍遙派的事情唄。”飯桌上,慕容復一臉殷勤的向著王語嫣說道。
“咳咳~~~~”王語嫣還未說話,不遠處另外一桌上的蘇星河卻咳嗽了兩聲,有些不滿的說道:“慕容公子,我逍遙派之事概不外傳。老朽念在你和掌門的姻親的份兒上,不趕你離開已經算是留情,還望你不要得寸進尺。”
慕容復自以為他的動作隱秘,可哪里知道,他眼中的貪婪的目光也就能騙騙王語嫣那種單純的小姑娘了。而蘇星河這種為了給師傅報仇,一裝聾作啞便是三十年的狠人,他又如何能瞞得過?所以,蘇星河對于這個不識趣的慕容公子,心里的好感可是越來越差了。
想到這里,蘇星河不由得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人蹲在角落里,一臉失落的段譽,心中長嘆了一口氣:掌門啊掌門,你到底怎么想的呢?放著這么一個對你癡情如此的人不管不顧,卻騙騙被那個狼子野心之輩蒙蔽了心神。
突然間,和王語嫣他們坐在一桌的包不同開口說道:“非也非也,蘇先生,你這話我包不同可就不愛聽了。您老人家也說了,我們表小姐乃是你們逍遙派的掌門。那么,我們姑蘇慕容家,便也和貴派成了親戚。何談內外之分啊?”
是啊,看看,王語嫣乃是逍遙派的掌門。可是,在這逍遙派的地方,卻和慕容家的人同桌而坐。而逍遙派的蘇星河,卻只是和自己的八個弟子同桌。至于那大理段氏鎮南王世子,未來的大理皇帝,卻連一個桌子都沒有,只是獨自一個人失落的搬個小板凳坐在角落里。
蘇星河臉色一冷,怒聲道:“放肆!你莫要忘了,我逍遙派的掌門,可不止一位!慕容復,老朽也勸你,收起那不必要的心思。否則,惹怒了大師伯,掌門真人,老朽讓你慕容家,雞犬不留!”
說著,老人便狠狠地一拍桌子,起身便離開了房間。臨走的時候,還過去將段譽拽了起來,拉著他便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函谷八友見狀,亦是齊齊冷哼一聲,丟下了碗筷便跟了出去。
“嘿,我說這老家伙……”
“包三哥,你就少說兩句吧。”就在這時,一直裝聾作啞的王語嫣終于忍不住了,抬頭說了一句。然后,她看著慕容復,帶著一絲歉意說道:“表哥,外公留有遺命,逍遙派之事不外傳。還請你多多見諒。”
慕容復尷尬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表哥也就是好奇好奇,見獵心喜罷了。你不用在意,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