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和青璃在那戈壁灘,大草原,汴京城雙宿雙飛,你儂我儂。可江湖上依舊風云漸起,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少林寺乃是中原武林當之無愧的魁首,以前或許還有天下第一大幫丐幫能與之爭雄。可自從蕭峰離開之后,丐幫聲威便一落千丈。如今,自然是少林稱雄。而來自少林的武林大會邀請,理所當然的讓這些江湖人士趨之若鶩。
一時間,丐幫,姑蘇燕子塢等江湖上知名的勢力,以及像什么神刀門,什么清風劍派,什么魯南三英,羅家堡之類的江湖上聽都沒聽過的全都向著少林云集。
九月初九,少林降魔大會。這幾個字眼,便成了天下的焦點。如此大規模的武林人士匯聚,便是朝廷都有所關注。
而作為此次話題的中心之一,發現那些魔頭殘忍行徑的南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容復慕容公子的江湖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如今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的敬仰。
那些魔頭竟然能吸取人的內力為己用,簡直是太可怕了。發現這件事的慕容公子,自然是勞苦功高啊。
所以,慕容復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恨不得仰天大笑兩三聲。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被那一雙黃河岸邊怨毒的雙眸驚醒吧。
總之,不管愿不愿意,不管是期待還是抗拒,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停下腳步。終于,九月初九這一天還是來了。
……
少林寺,禪房。方丈玄慈起了個大早,雷打不動的昨晚早課之后,便和幾個玄字輩的高僧一同用早食。僧人用飯,哪怕是少林方丈,除了剛開始的念經之外,接下來便不會再發一言。所以,這小小的僧房內,便只剩下了碗筷碰撞的聲音。
但今日,卻好像有些不是這樣。那少林寺玄寂大師,卻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幾次抬頭望向了玄慈,但卻又低下了頭。
少林寺僧眾分文僧武僧,而武僧之中,自戒律院首座玄生大師不幸被賊人所害之后,如今玄慈之下,便屬這達摩院首座玄寂武功最高,地位尊崇了。他這奇怪的舉止,自然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終于,玄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方丈放下了筷子,其余僧眾自然也隨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了頭,望向了玄慈。
“玄寂師弟,老衲見你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話要說?有什么話,不妨直言。”
少林上下僧眾數千號人,自然是不可能都坐在一起吃飯。而能和方丈坐在一起的,全是玄字輩高僧,少林絕對的高層。
玄寂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師兄,玄生師兄之事尚未有定論,我等就聽信那姑蘇慕容氏一面之詞,是否,是否有些欠妥當了?”
玄慈聞言并未馬上回答,而是輕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師弟有所不知,倘若那慕容復直接向我少林陳明此事,尚且還有轉圜的余地。可,慕容復此子先是在江湖上大肆宣揚,后通知我少林,請求少林做主。這一前一后,效果截然不同。如今,如今,我少林也是被大勢所逼迫,不得不如此啊。”
聽到玄慈的解釋,玄寂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無奈。正道魁首,可不是那么好當的,這個時候你不上誰上?誰讓少林武林扛把子呢,出現這種魔頭,你少林平日里受大家敬仰尊崇,這個時候就該打頭陣。
這個時候,和尚們也只能臉色苦逼的齊聲道了句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一個武僧出現在了門口,施了個禮,道:“秉方丈,山門外有兩位客人來訪,請求面見方丈。”
玄慈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是什么客人?難不成,你沒有和對方說明今日本寺有要事,不便待客嗎?”玄寂開口問道。
“可那兩位客人說,他們是逍遙派掌門人。”
此言一出,禪房內頓時變得一片死寂。一股淡淡的壓力便壓在了每一個和尚的心頭上——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方丈師兄,這……”
玄慈抬了下手,止住了玄寂的驚愕,站了起來:“對方既然登門拜訪,而非打上門來,便說明此事還有商量的余地。這對本寺來說,并不一定是壞事。走,和老衲一同見見,玄門高人!”
……
少林山門,這不是云涯第一次來這千年寶剎,上一次來還是和另外一個女孩兒。只不過,那個時候,寶剎卻已經被破,檀香不再,千年古寺卻是一片尸山血海。
望著云涯眼中的失神,青璃心中輕嘆,上前靠近了他,輕聲道:“又想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