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道由宮中發來的圣旨便傳遍了內閣,六部,隨即便是整個京城。而云涯,這個消失了十三年的名字,也再一次傳遍了整個京城。皇帝這一次,沒有封官,卻只給了一個虛銜:帝師。
云涯驚訝的從宣讀旨意的太監手中接過了那一卷圣旨,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這太監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孫公公。
孫公公禮了一下,道:“云師,陛下有言,此事只是為了向您表達尊敬,別無他意。”
云涯眼中閃過一絲奇色,一抱拳:“既如此,還請公公轉告陛下,臣多謝陛下隆恩。”
“奴婢遵命。”孫公公可是知曉皇帝對這帝師的尊重的,他可不會冒然得罪此人。“對了,陛下還有一人,想要引薦帝師。”
正在將圣旨轉交給身后的云涯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何人?”
“此人已經在天下第一莊等候帝師,您介時便知。”
“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退。”
說罷,云涯便轉身又上了馬車。
但這一次,這拉車的馬卻已經從剛開始的一匹馬變成了兩匹,而馬車也是華麗了許多。但駕車的人,卻仍舊是那劉伯溫。
……
“哈哈~~~還真像先生所說,我這個學生,走起了曲線救國的策略啊。”一上馬車,云涯身上的偽裝便全部卸了下來,便是那一卷圣旨也被他扔在了一邊。
劉伯溫笑了笑,回答道:“朝中東廠,護龍山莊龍爭虎斗,皇帝暗弱,對朝中掌控不過爾爾。他現在,看似高居在上,平衡兩方相斗。但實際上,卻是不得已而為之。自身沒有實力,談何平衡?不過是妥協罷了。而公子您對那皇帝來說,便是意外的援手,他又如何不會緊緊抓住呢?”
“那,依你之見,這小皇帝又會如何說服我呢?”
“哈哈~~~公子心中已然有數,又何必來考校老朽呢?”
“知道是知道,可我不還是想聽聽先生的意見嗎。”
劉伯溫搖了搖頭:“公子既然已經明言拒絕了皇帝,那么他只要還想讓公子為他效力,便不能強行命令。所以,他便只能請人前來說項。而當年,被公子您教導的,可不只是那位皇帝啊。如果,老夫沒有估計錯誤,那在天下第一莊等候的,便只能是這位皇帝的御妹,那位云羅郡主了。”
車內的云涯哈哈一笑:“不錯,不錯!還真的就只有她了。那我,就這樣順勢答應?”
“當然不。”劉伯溫否決了云涯的話,然后說道:“對公子來說,這一切權謀不過過眼云煙,如何撈取到最大的好處才是正理。
所以,公子最好還是做一個局外人,時不時的撥弄一些棋子才是最好的。”
車內的云涯沉吟了一下,道:“我明白了。”
劉伯溫笑了一下,馬鞭一揚,便再一次加速向著天下第一莊而去。
……
天下第一莊……
此時卻是天下第一莊每逢月初的天下第一名士評選結果出爐的時候,天下第一莊的大院內可謂是眾人云集,來自全國各地,各行各業最為頂尖的人才齊聚一堂,當真是熱鬧非凡。
突然間,隨著一陣輕微的破空聲,一道白衫年輕公子從天而降,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天下第一莊并不乏高手,許多人一下便發現了來人。不多時,眾人便將視線聚集在了出現在臺上的白衣公子,議論之聲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上官公子,白無瑕聽管事說,本月有一位名士上榜,可卻有四名名士下榜,這倒是為何?白某心中很是好奇啊?”說話之人一身長衫,手持折扇,渾身上下有著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一看便是飽讀詩書之人。
此人便是天下第一君子白無瑕,其博學,品性皆為世人所敬佩。
而以輕功落在臺上的人,一身白衫,遠遠望起來皮膚白皙,柳眉纖細,一副男生女相的樣子。但此人本來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地玄黃第三位密探,玄字密探,天下第一莊莊主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一收折扇,回身點頭道:“白公子所言甚是,這倒是天下第一山莊建立以來的第一件奇事。這位上榜的名士,便是接連挑落天下第一琴師,天下第一棋士,天下第一書法大家,天下第一畫師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