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兩滴血液融合在了一起,古三通當即老淚縱橫,激動地難以自持:“我,我有兒子,我竟然有兒子!”
說著,他轉向了成是非,激動地就要起身。可或許是因為二十年沒有站起來,他竟然撲通一下從那石臺上跌了下去。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在乎,連滾帶爬的到了昏迷的成是非的身邊,激動地摸著他的臉,連聲叫著兒子。
此刻,他不再是那天下第一高手古三通,不再是那不敗頑童古三通,不再是那浪蕩一生的頑童,只是一個父親,一個老父親罷了。
被關押了二十年,毫無天日,曾以為就會這么老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底層。可沒想到,竟然有人將他的兒子給帶了進來。哪怕是古三通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此刻也是激動地難以自制。
想起云涯剛剛所說的這孩子年幼時候的經歷,古三通就心疼的直轟自己的胸口。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要和那老豬玀打什么架,爭什么天下第一,有什么意義?不僅僅害的心愛的女人成了半死不活,甚至就連自己也被關在了這樣的地方,自己的孩子卻在江湖上流離失所。
此刻,他心中無比的痛恨,痛恨自己當初的孟浪。
幽深的天牢九層,云涯一直沉默的看著這一幕,許久,他長嘆了一聲,又拿出了一壇子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
天牢門口……
隨著吁的一聲,朱無視直接翻身下馬,便高喝道:“本王鐵膽神侯朱無視,前來……”
“神候,奴婢可是恭候多時了。”朱無視的話還沒有說完,曹正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頓時,朱無視的腳步便停了下來,面色陰沉的看向了那走出了天牢大門的曹正淳。
“曹正淳!本王沒功夫和你廢話,讓開,本王要前往天牢九層!”
“哎呦,真是不巧啊。”曹正淳掐了一下蘭花指,面帶遺憾的說道:“真不湊巧。若是神候別的時候來,奴婢絕對毫無異議。可現在嗎,卻是不行啊。”
朱無視臉色一冷,沉聲道:“曹正淳,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那天牢九層到底關押著什么人!出了岔子,你擔當得起嗎?”
“奴婢自然知道。”曹正淳慢悠悠的點了下頭,然后語氣一轉:“可是,帝師乃是奉陛下圣旨前往天牢第九層。所為何事,奴婢也是不知啊。而且,圣旨有言,帝師進入天牢第九層期間,任何人不得探查。所以……”
朱無視臉皮狠狠一抖:“如果,本王今日一定要進去呢?”
“哎呀!”曹正淳裝作驚訝的喊了一聲,后退了一步,一手捂著胸口,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會吧?神候可是我大明定海神針,您怎么會說這樣的話呢?一定是奴婢聽錯了,這種違逆圣旨,抗旨不尊的事情,以神候你的聰明才智,怎么會做出呢?”
說到這里,曹正淳臉上的玩味突然一收,向著皇宮的方向抱了抱拳,卻又扭頭說道:“可是嗎,萬一真要有人做那抗旨不尊的事情。本都主說不得,就要向陛下奏上一本了。”
“曹正淳,你……”
曹正淳不在乎的一笑,然后讓開了路,做了個請的姿勢:“神候,您請。”
朱無視臉皮狠狠地抖了兩下,看著面前躬身而立,但卻暗暗戒備的曹正淳,眼中閃過了凜冽的殺機。甚至,他那兩只拳頭都捏的硌吧作響。
……
天牢九層,古三通狠狠地發泄了一通之后,緩緩的站了起來:“老夫身中老豬玀的純陽指,二十年來不給我吃,不給我喝,他為的無非就是折磨我。可沒想到,臨了了臨了了,竟然能夠得知這么個喜訊。”
云涯挑了挑眉,指了指身邊的酒碗:“喝一點兒?”
古三通那蒼老的臉上笑了一下,走了過去,也沒和云涯客氣,直接提起了那酒壇子,直接灌了下去。狂飲了一頓,他看了看云涯,說道:“你是個真小人,確實拿住了我的死穴。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讓我臨終之前,能夠得知我還有兒子。所以,金剛不壞神功和吸功**的秘籍,我可以給你。”
“好啊。我來此處,為的就是這東西。”云涯淡淡一笑,一點兒也不隱瞞自己的欣喜。
“你要這秘籍做什么?和老豬玀打架?”
“對啊。”云涯點了點頭,回答道:“朱鐵膽明面上雖然是朝廷忠臣,可實際上背地里卻利用護龍山莊搜集鎮守邊關的大將的私密信息,意圖脅迫這些人,行造反之舉。現在嗎,不過是有東廠牽制,所以沒有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我和皇帝,算是合作的關系。這個家伙,倒是需要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