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著呢,大街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緊隨而來的還有一聲聲扶桑語的呼呵。段天涯耳朵一動,拉著海棠的手便走向了一旁的店面:“走!有人來了!”
兩人剛剛進入那店鋪,大街上的街道兩頭便跑出來了好多東瀛浪人。看那數量,最少有三四十個。
“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浪人?”上官海棠驚愕的問道。
段天涯早年間在扶桑學藝,比起海棠來對這些人更是熟悉,仔細分辨了一下便搖頭說道:“不,他們不全是扶桑人,還有一些中土人士。你看,雖然穿著打扮都差不多,但是有些人的站姿還是不一樣。而且,你仔細看,有些人的腿型是羅圈腿,站起來雙腿無法并攏。這是長期跪坐形成的,這樣的人才是扶桑人。剩下的,是中土人士。”
“中土人?那一定是巨鯨幫的嘍?”
“不錯。先看看,若她們有危險,我們出手!”
……
“就是你們兩個嗎?!敢殺我們新陰派的人,不想活了嗎?”確實如段天涯所說,這幫人為首的正是一個中土人。
竹劍和菊劍兩人對視了一眼,冷笑一聲便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地上:“哼!番邦走狗,在我中原大地如此囂張跋扈,就是你姑奶奶干的!又能怎么樣?!”
兩人都是靈鷲宮童姥的貼身婢女,童姥那潑辣的性子可是被她們給學了個十足。別說罵人了,沒有直接殺了你都已經是心情好了。更何況,這四人跟了云涯之后,更是明白云涯的身份。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云涯身為一國之主,這四個婢女的地位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四人心中的自傲,豈是一句兩句能夠說得清的?
至于對方人多?四劍侍表示,一幫廢物,人多又能如何?
那為首的三角眼狠狠地脫了口唾沫,惡狠狠的道:“好個臭娘們兒,嘴巴真夠毒的!真希望待會兒爺爺把你們衣服給扒光了,你們還有心情這么說!”,
竹劍和菊劍臉色一冷,大罵道:“無恥淫賊!受死!”
她們是云涯的貼身婢女,說句直白話,那便是屬于云漄的。云涯對青璃情重,不愿意拈花惹草那是他的事情。可是四人都是對自己的清白看的很重,豈容這些人侮辱?
當下便是大怒,兩把長劍竟然絲毫不管敵我雙方人數懸殊,搶先出鞘,腳下踩著凌波微步,便殺了出去。
這些個浪人沒想到她們在這種形勢下竟然還敢先動手,這一下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尤其是剛開始的那人,更是直接被竹菊二劍一人卸了胳膊,一人抹了脖子。一下便躺在地上,再也不能說話了。
“好精妙的步法!”已經到了街邊一家店二層閣樓的上官海棠一看,眼睛中頓時冒出了亮光。
她師承江湖上一大奇才無痕公子,琴棋書畫,醫卜星象無不涉獵。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奇門八卦,因此一眼便看出了凌波微步的奧妙之處。當場,便稱贊了起來。
段天涯也是贊同的道:“是啊,這兩個姑娘的劍法也很是高明。搭配上步法不僅飄逸靈動,更是殺機暗藏。稍不注意,便會著了道。你看看,光是這么會兒功夫,傷在她們手下的浪人便已經有七八個了。”
“看來,暫時用不著咱們出手了。”
“這可不一定。”段天涯搖了搖頭,看向了最外圍的幾個浪人。因為學過,所以他深知東瀛浪人的手段陰損。這些人可不會講什么江湖道義,都是怎么狠怎么來的。若是這兩個姑娘不小心,陰溝里翻船也不是沒有可能。
突然間,只見最外圍的兩個浪人手一搓,手中便各自多出了三枚新月鏢。
注意到這個的上官海棠大怒:“無恥!以多欺少,竟然還想著卑鄙偷襲!簡直是找死!”話音未落,她已經從窗戶跳了出去,出手便是師承無痕公子的暗器絕招:漫天花雨撒金錢!
漫天閃爍著光芒的魚鱗狀暗器不僅格擋掉了那兩個浪人的暗器,更是至少命中了十幾個浪人的要害。
而這個啥時候,段天涯也出手了,一把武士刀仿佛化作了幻影,沒什么虛招,既快又狠,出手招招都是殺招。
就這么一些小嘍啰如何是兩個大內密探的對手?當下三下五除二,便全部赴了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