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云涯便被一陣笛聲吵醒了。
他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無語的看了看懷中的青璃,有些煩悶的道:“我的天吶,昨天晚上忙到四更天,結果今天早上這么早就吵我。這兩人,精神頭怎么這么大啊?”
昨天晚上忙到了很晚,保證段天涯的傷口全部縫合好,又挨過了一晚上沒有發燒之后,他才到了青璃房中蹭半張床睡。
這妮子也是貼心,只是羞惱的踹了他兩腳,便任由他抱著了。
可沒想到,才剛躺下沒有多久,這調子就響了起來。這種曲調,只能是東瀛小曲兒了。
縮在他懷中的青璃睜了睜眼睛,嘟囔著嘴說道:“是有點兒吵了。不過,這曲子還有點兒意思。”
“我才不管有沒有意思,我想睡覺啊……”說著,云涯直接趴在了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了起來。
可這么一來,那被子直接被他扯到了一邊,房間內登時上演了一幕香艷的春色。
青璃驚叫了一聲,卻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惱恨的瞪了眼蒙著自己頭的云涯,報復性的踹了他兩腳,結果這家伙睡的跟個死豬一樣,氣的青璃只能無奈的穿衣起床。
……
等到云涯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當披頭散發,睡眼朦朧的云涯走出房門的時候,卻沒發現一個人。
“哎?人呢?”云涯撓了撓頭,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院子。那段天涯傷勢還沒好,想必,他們應該都在那里吧。
果不其然,三人還真的在段天涯那里,也就是云涯原本的房間。三人正在房間中,青璃和海棠兩人坐在房間中也不知道談些什么。而段天涯卻是靠在床頭,應該是在閉目養神。
當他那狼狽的形象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時候,青璃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而上官海棠和靠在床上的段天涯也是一愣,趕緊就撇過了頭,一臉的憋笑。
迷迷瞪瞪的云涯根本就沒意識到怎么回事兒,反而是奇怪的問道:“青兒,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啊?我就說啊,一定是海棠大早上的吹什么曲子,吵到你了吧?”
上官海棠無語的指了指自己,翻了翻白眼兒,這怎么就還有我的事兒了?
而青璃一下就忍不住了,直接拉著他就進了房:“你做什么啊?梅蘭竹菊呢?你看看你,披頭散發的像個什么樣子啊?”
“啊?”云涯這才意識到怎么回事兒,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老臉上泛起了一絲尷尬,這才意識到剛才幾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下,反正臉已經丟完了,愛咋咋地吧。所以,云涯又一下子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桌子上,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梅劍她們昨天也忙到了很晚,想必是睡過頭了吧。你又沒在,我一個人又沒辦法打理。就這樣子吧!”
青璃一看他這個樣子,惱恨的擰了他兩把,這才拿起了一旁的木梳,為他梳理起了頭發。
上官海棠看著兩人的背影,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羨慕:也許,蘇姐姐說的也有道理。與其去期待一個自己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夢,還不如去找一個能夠寵著自己的人吧。
“天涯啊,你這幾天先養好身上的外傷。至于,你的內傷嗎,需要費些手腳。等外傷好了,我再為你醫治內傷。”
“內傷?云師,天涯并未感覺到自己受了內傷啊。”
“對啊云師,海棠也略通歧黃之術,并未發現大哥受了什么內傷。”
云涯正要開口呢,可就在這時,青璃卻敲了敲他的腦袋:“坐直了,懶懶散散的像個什么樣子?”說著,還揪著云涯的耳朵,不顧他的求饒便將他拽了起來。
“青兒,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兇了啊。”揉了揉耳朵,云涯卻又在青璃發怒之前,趕緊轉移了話題,咳嗽了兩聲,嚴肅的說道:“天涯,你自己摸摸看,你的左肋之下是不是有些酸痛。”
段天涯聞言摸了一下,面色微變:“不錯。和其他傷口比起來,是有一些酸麻的感覺。”
“這是柳生家獨門碎骨掌。中掌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會骨頭化為粉末而死。因為中掌的地方不是很疼,所以很多人都會忽略。等到發現的時候,想要治療,卻已經遲了。中了碎骨掌的人,除了柳生家秘制雙龍丸,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