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張良和韓信依舊跪在地上。
逍遙子剛要走過去,閉目的衛莊便睜開了眼睛,手中的鯊齒拔了出來。
逍遙子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蘇姑娘,我看你已經運功三四個時辰了,不如,讓我來換一下吧。”
青璃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此,便有勞大師了。”
衛莊見狀,再次將長劍還鞘,閉上了眼睛。而逍遙子這一次卻順利的通過了臺階,替換下了青璃。
而青璃,則是走下臺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他們兩個,輕吸了一口氣,雙手交疊在了小腹前,冷冷的看著兩人說道:“告訴本宮,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有一頭破土三郎啟動,并且沖入了軍陣?!你們手底下的月影衛,都是吃白飯的嗎!”
“回王后,戰爭開始之前月影衛已經奉命出動,潛入秦營破壞破土三郎。但是行動出了意外,其中一頭機關獸的操作人員,已經提前進入了破土三郎之中。所以……”
“你是在推卸責任嗎?”青璃目光冰冷的看向了韓信。
“末將絕無此意。只是……”
“云郎應該和你們說過,他做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既然,已經接受了任務,那么如何做便是你們的事情。但現在沒有做到,便是失職。你二人,服還是不服?”
“末將甘愿認罪。”
張良也開口道:“啟稟王后,此次月影衛失誤,固有使之職責。但,望王后念在……”
“張子房!”青璃斷喝一聲,冷冷的道:“皇朝律法,是你一句話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嘛?”
“這……是,臣失語。”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法不容情。若今日因你一人之語,便免了月影衛失職之過,國法威嚴何在!”
不遠處,衛莊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張良,便又一次閉上了眼。相比起來,他更加的崇信法家。當初流沙的創立,便是因為韓非的術以知奸,以刑止刑的想法。而現在看來,張良卻更偏向儒家。不過,想要這樣的方法來衡量帝后二人,似乎有些太愚蠢了。
訓斥了張良一下,青璃便直接做出了決定:“傳本宮懿旨,此次出戰,領兵大將韓信御下不嚴,統兵有失,以致破土三郎逃出,險些釀成大禍,有失職之罪。然念在其圍剿秦軍,破城桑海有功。今功過相抵,其所立之功,不予嘉獎,所犯之罪,不予追究。
另此次參與制衡破土三郎之月影衛一應人員,官降三級,罰俸一年。負責此事之小隊,逐出月影衛,永不錄用,并交付有司,等候審判!”
別以為在皇朝,降職罰俸會很輕。事實上,這關系到每個月每個人能夠獲得的丹藥,修煉所需,以及所能查閱的武功秘籍的等級。而一旦失去了這些,和人競爭起來,機會很吃虧的。
聽到青璃的處罰,韓信心中松了口氣,還好沒免掉自己的統兵之權,功過相抵,已經算是從輕處罰了。當下,他便抱拳行禮道:“末將領旨!”
張良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道:“臣,領旨!”
不遠處的屋檐下,蓋聶將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中。此刻,他發現也許自己有些事情想錯了。
望了眼外面飄揚的趙字旌旗,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云涯所說的皇者之道。漸漸地,他的心中有了一些決定。
這小小的院子內,心情復雜的還有一群人——范增,以及項梁。
“百戰精銳之師啊。”范增望著那些來回巡視的士兵,眼中出現了一些羨慕。
項梁也感慨道:“范先生說的是啊,昨夜和蒙恬的黃金火騎兵對戰,這些騎兵的戰力還在他們之上。很難想象,這些騎兵到底是來自哪里。”
兩人搖了搖頭,望了眼不遠處和天明打鬧的少羽,眼底露出了一些苦澀。他們的力量還沒有聚集起來,趙國便已經掀起了大勢。這之間的差距,真是大到讓人絕望啊。
……
處罰完之后,青璃便直接問道:“好了,你們起來吧。桑海現在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