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漄的吩咐,盜跖便背起了那裝有熒惑之石的箱子,跟在了他的身后。而白鳳,卻再一次乘著白鳳凰飛上了蒼穹,隱沒入了云端。
雖然有著云涯的插手,但是好在熒惑之石仍舊按照計劃被季布帶走。所以,田虎等一行人仍舊按照田言的計劃進行了下去。
很快,讓田虎欣慰的是,如同田言所預料的一樣,那帝國都尉鐘離昧便帶著人追了出去。而等待他的,卻是一場殺局。但這一次,讓田虎臉色難看的是,事情便不再如同計劃中所想的那樣了。
就在那金先生將鐘離昧擊倒在地,手上的利劍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傷口,打算一劍終結他的性命的時候,異變陡生。
眼看著那把長劍便要刺入鐘離昧背后的心肺,突然間,微風乍起。地上的落葉,草叢突然無端的飄動了起來。
殺氣!
田虎心中一驚,左手立刻虛握成爪,警惕性一下便提到了最高。
與此同時,那金先生手中的劍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了。因為,他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機鎖定住了他。一旦他有任何異動,恐怕死的就不是眼前這個帝國都尉,而是他了。
“絕世高手!這種感覺,即使是天字殺手都有所不及。是誰?是帝國的人嗎!”
這股可怕的壓力之下,金先生甚至連眼珠子動一下都做不到,只能不住地思索著對策。一時間,他的額頭冷汗都下來了,直到一陣腳步聲傳入了耳中。
“是,他們是誰?那個男的,好,好熟悉。”渾身浴血的鐘離昧那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看到了兩個人,只覺得那個男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可還沒等他細想,昏沉的大腦便再也堅持不住了,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股強大的無形壓力之下,暴脾氣的田虎終于率先忍不住了,突然一跺腳下地面。強橫的力道頃刻間便傳入了腳下的泥土之中,轟隆一聲便震起了許多土石,緊跟著便被他一個回旋踢盡數踢了出去。
眼看著那些土石便要擊中對方了,卻見一把木劍突兀的攔在了土石前進的路上。緊跟著,木劍點出朵朵劍花,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那大大小小每一塊碎土,短短幾息的時間,便將它們盡數擊落在地。
而這個時候,趁著這么個機會,那老金迅速脫離了鐘離昧,與啞奴一起站在了田虎的身側,警惕的看向了來人。
這個時候,三人總算是有了機會看向了這突然闖入這里的兩人。
“是你!”
“蓋聶!”
先后幾聲驚呼之聲響了起來,一語便道破了其中一人的身份。而那田虎更是死死的盯住了那一把緩緩收回的木劍。
蓋聶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武器收了回來,再一次站在了那里。
而在蓋聶的身側,落后他幾步的卻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裙的蒙面女子。雖然蒙著一方青紗,但那輕靈出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氣質,仍舊無法掩蓋。
“蓋聶,你這是什么意思!”田虎怒聲道:“在我農家的地盤上對我們出手,你們是要和我農家為敵嗎!”
“和農家為敵?”青璃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鐘離昧,發現對方還有呼吸,雖然受了傷,但并沒有生命危險。心中松了口氣,她便繼續說道:“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真以為自己姓嬴嗎!”
姓嬴?幾人愣了一下,緊跟著臉就黑成了鍋底。當今天下,嬴姓只有兩支,一支是秦國王室,而另外一支,卻是端坐桑海的趙國王室。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你……魂淡!”田虎的喝罵還沒有出口,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把木劍直直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快的劍!
頓時,所有人雙目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