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邊境,趙軍大營……
韓信砰的一聲便錘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憤怒的盯著下面的一個瑟瑟發抖的將領:“我說的很清楚,王離大軍每一日的變化,都要向我秉明!結果呢,現在敵軍主將竟然已經離開大軍,而我軍絲毫不知!
曾將軍,你是負責朱雀機關以及青銅飛鷹,對敵軍進行偵查的。那么,現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你告訴我,你到底長了幾顆腦袋!”
“末,末將知罪!末將,末將愿一力承擔!”
“知罪?!”韓信的那平和的眼睛中散發出了許多殺氣,寒聲道:“王離的七千百戰穿甲兵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現在,他們竟然出現在了遼東郡之中。目標正是王上!一力承擔,你承擔得起嗎!”
韓信心中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牽制王離是他的任務。可現在,王離這個最大的對手,卻在無聲無息中消失在了秦軍之中。而現在,他的情報還是來自月影衛的內部。
這個廢物!
韓信冷冷的注視著下方抖若篩糠的斥候將軍,面無表情的說道:“拉下去砍了!”
“將,將軍!你,你不能啊!”那斥候將軍頓時慌了手腳,連連求饒了起來。
但是,守候在外面的韓信親兵可不會給他任何求饒的機會,轟的一拳直接轟在了這斥候將軍的肚子上,拖著他便出了大營。
大帳內的氣氛頓時便凝重到了極點,但沒有一個人開口為那斥候將軍求情。因為,軍法無情,這本就是死罪。
韓信冷哼一聲,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元戎劍,面向了眼前的眾位將軍:“多余的話,本帥便不多說了。秦將王離離開了大營,前往了遼東郡。目標,是王上。事情輕重緩急如何,你們都清楚。”
營中眾將齊齊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死罪!”
突然間,賬外響起了一陣粗獷的聲音:“死罪?不錯,如果陛下有什么閃失,勞資要你們這里所有人的命!”
“什么人?你們是什么人!”
“站住!”
“啊……”
隨著這憤怒的聲音響起,賬外緊跟著便是一片的呼喊之聲。緊跟著,兩個身著亮銀色鎧甲,一個紋虎,一個紋蛟的兩個將軍便步入了賬內。
而此刻大帳之外,韓信的親兵全部被拿了下來。
他們的裝扮和這個時代有著很大的差別,甚至手中的武器,也分別是一把碧水寒槍以及一把虎頭鏨金刀。
韓信看了一眼,臉色一沉:“魏國公,鄂國公,這里好像并不是二位的轄區吧?那么,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來人正是魏國公徐達以及鄂國公常遇春,兩人手持武器,冷冷的注視著韓信。
徐達那寒鐵半面甲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韓信,陛下臨走之時,將牽制王離的任務交給了你。如今,王離離開秦營,前往堵截陛下。你身為領兵大將,罪責難逃!”
韓信沉默了一下:“我并沒有推卸責任的打算。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陛下的安危。我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你們爭論誰對誰錯。”
徐達冷哼一聲:“老夫也沒有那個意思。”
“徐兄……”常遇春看了他一眼,臉上有了些詫異的神色。
徐達抬了下手,三軍都督府之中,他是五位都督之首。所以,哪怕是常遇春,此時也只能暫時沉默。
制止了欲言又止的常遇春,徐達開口說道:“無陛下之命,大將不得擅離職守。但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老夫來之前,內閣和三軍都督府已經聯合下達軍令,戍守金陵的二十萬圣龍軍團,五萬五行旗共二十五萬大軍,已經準備就緒。并且,京畿之地正在抽調部隊,后續大軍很快便到。
老夫常常聽說一句話,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現在,我等之中,只有你手持虎符,假節鉞,有著領兵的權利。內閣和三軍都督府只有一個要求,這一次,我們要兵發函谷關!讓秦人明白,惹怒皇朝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