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小狐貍,云涯便拿出了房中的一個木盆,弄了些熱水之后便將她扔在了里面。這小家伙不僅不害怕,反而舒服的攤在了里面,任由云涯為她一點點洗干凈毛發上的油漬。
“唉……你呀,真會給我惹麻煩。你看看,為了你這小家伙,我又得跟人家爭斗一番了。”
“小東西,我還說呢,最近又吃胖了啊?從明天開始,繼續吃素。”
“嗷?”
“反對也沒用。修行一道,本就逆天而行。妖物,更是充滿荊棘坎坷。你這小東西偏偏還貪吃肉食,這對你的修行不利。所以,接下來一個月,別想見半點葷腥。”
聽到云涯的解釋,香香低沉的叫了一聲,便趴在了水中,吹起了泡泡。
看著她的樣子,云涯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這小東西,真是越來越像一個孩子了。
……
雖然將鬼魂送入了地府,但是當初九叔為了平息這件事而和鬼差們談好的條件還沒有完成。接下來的好幾天,義莊內都在焚燒答應那些鬼差的冥幣,搞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失火了呢。
忙完之后,云涯也向九叔告辭,離開了義莊。但是他并沒有離開任家鎮,而是在鎮子上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
另一邊,九叔也因為印了太多的冥幣,囊中羞澀,無奈之下便又給人看起了風水。而這一次請他看風水的,卻是鎮子上開西餐廳的錢老板。
而這一次,九叔卻是帶著文才和秋生兩人一同前往的。好幾年過去了,九叔自然不會再發生向上一次任老爺請喝西洋茶的笑料了。
但是啊,還是被那錢老板一句“郎居”(lunch)給誤導了,叫了份所謂的東郎。
打發了女兒之后,那錢老板便吸了一口煙,說道:“額,九叔啊。我本來是不信什么風水的,但是這個西餐廳啊,從開業至今根本就沒有什么生意的。真是不信邪都不行啊!”
“哼!光賣什么郎不朗的,鬼才來吃呢!”秋生忍不住擠兌了一句錢老板。
九叔看了看,沉吟道:“看來,這里的風水的確有問題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秋生便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師傅,收完錢再說。”
九叔一臉蛋疼的看向了自己這個徒弟,有你這樣的嗎?嘴還每張幾下呢,就急著要錢。
錢老板也沒在意,直接問道:“哦,不知道九叔替別人看一次風水,要收多少錢呢?”
九叔尷尬的伸出了五根指頭。
秋生心領神會,立刻喊道:“五百個大洋。”
“嗯?”錢老板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心里一下子就火了:md,你是把我當凱子宰呢?
九叔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貨,什么五百個大洋,這簡直是買下這個西餐廳都綽綽有余了。
“師弟,沒想到你比我還要狠!我才不過要十個大洋!”石堅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他一早就在這里,和錢老板商談的正是看風水的事情。本來九叔也看到他了,以九叔的頭腦,一下便看穿了錢老板打算貨比三家的想法。所以,本打算壓低些價格,可沒想到被那個徒弟給壞了事兒。
九叔站了起來,看向了石堅。但就在這時,他卻看到了不遠處,石堅的弟子石少堅從錢老板的女兒瑪麗頭上拔了根頭發。
在茅山術之中,一根頭發,一滴血液,手印,生辰八字等等,都可以作為施法的媒介。
因此,九叔一眼便看出來了石少堅的目的,便提醒道:“師兄,小心點兒你徒弟心術不正。”
石堅眼神移動了一下,轉移了話題:“我們現在在談生意,你談到哪兒去了?”
“這個價錢相差太大,我看不用考慮了。這件事情就拜托堅叔你了。”這時,那錢老板插話道。
石堅點了點頭,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又問道:“對了,小師弟怎么不見了?前幾次,我們有了些誤會,我還想找他道歉呢。”
九叔一愣,回答道:“這個啊,小師弟昨日已經離開任家鎮,又繼續云游天下去了。”
“是嗎?那真是不湊巧了。”石堅眼神閃過了一絲不痛快,卻并未說什么,直接轉身和錢老板一同離開了。
石堅心中很是遺憾,他本打算找機會廢了那個小子的。雖然那小子道術很高,但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有機會弄死他的不是嗎?可沒想到竟然離開了。
因此,他也只能無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