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云涯便在屋子四周布下了一道隔絕氣息的結界。將整個屋子和外界都隔離了開來。
就在最后一片玉符放下去的剎那,屋內正喝著茶的呂慈動作猛然一頓,刷的一下便抬起了頭。
“爺爺,是茶水涼了嗎?”侍立在一旁的年輕人有些畏懼的問道。
他是呂恭,全性呂良的親哥哥。
呂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哪位朋友深夜拜訪,呂某真是有失遠迎。還望朋友現身一見,以讓呂某好好款待款待,聊表歉意。”
呂恭心中一緊,連忙護在了呂慈身邊。然而,呂慈卻一巴掌推開了他,冷呵道:“滾一邊兒去。沒大沒小,這是你能插手的嗎!”
“呵呵,呂老何必這么客氣呢?深夜拜訪,是在下的失禮才是。”
嘩啦,房門被一股風吹了開來,露出了這聲音的主人:一個頭戴兜帽,全身隱藏在斗篷之下的一人。
“藏頭露尾的鼠輩,偷偷摸摸潛入我呂家村想做什么!”呂慈冷冷的呵問道。
他并非不想第一時間動手。實在是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人,給了他一種危險到了極點的感覺。
不過,呂慈并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這里是呂家村,自己的老窩。
云涯不在乎的嘲諷道:“藏頭露尾?呂老說話還是一向的直率啊。相比起呂老的心狠手辣,晚輩這點兒手段可就有些自愧不如了。至于來干什么嗎?聽說呂老家里有一部雙全手,特地借來一用。”
呂慈臉色微變,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狠辣:“雙全手?那是什么東西,老夫從來沒聽說過。”
這人從何處得來的消息?難道……
想到這里,呂慈突然間意識到了一件事:能夠知道這件事的,好像只有當初在龍虎山上威脅自己的那個小子!難道是他?不對,那個小子此時明明在六盤水,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呵呵……呂老您還真是……好吧,本來也沒想著您老能老老實實的交出來。反正,只需要效仿當年您老追殺上清派鄭子布之時的手段就行了。”說到這里,云涯緩緩的抬起了一只手,但藍色如同包漿一般的液體在他的手上緩緩流動:“呂老,請恕晚輩無禮了!”
看到這一幕,呂慈雙目皺縮:這是……不可能!
“混賬,你是如何偷學到我家的明魂術的!”呂慈滿臉猙獰的呵問道,雙手同樣如同云涯一般亮了起來,狠狠地就向著他打去。
兩團亮光接觸到一起,卻并未發生猛烈的撞擊,反而如同膠水一般,相互粘粘在了一塊兒。然而,這樣的交戰卻更加的危險,因為兩人的攻擊無不涉及靈魂,一旦有一方撐不住,將會如雪崩一般的崩潰。
云涯兜帽下的嘴角微微一揚:“抱歉啊呂老,我可不知道什么明魂術。這玩意兒,我瞎捉摸的。”
這一句差點兒沒將呂慈氣的吐血,你特么騙鬼呢?合著我呂家的明魂術,我是不認識怎么的?這也太明目張膽,厚顏無恥了吧!
然而,云涯緊跟著的攻擊,卻讓呂慈心中的憤懣給憋了回去。只見云涯另一只手黑氣彌漫,毫不留情的就向著呂慈的左胸轟去。
轟……
這一次,呂慈手上的明魂術徑直被一股可怕的腐蝕性力量轟散。若非他見機得快,及時撤退,八成就得掛彩了。
云涯得勢不饒人,腳下一動,來自鬼王宗的迷蹤鬼步使了出來,眨眼間便掠過了數十米的空地,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任憑呂慈如何的騰挪躲閃,都無法脫離對方三尺范圍。
明魂術的造詣,云涯絲毫不比呂慈弱半分。但魔極玄陰手的威力,卻讓呂慈不得不一次次避其鋒芒。明魂術這種靈魂攻擊,好像被對方克制一般,一旦碰撞,便會被毫不留情的腐蝕破除。
二人交手不過數十回合,呂慈便被壓制了下來。
“混賬,你到底是什么人!”
“偷學別派絕技,竟還敢在我呂家村生事!你就不怕十佬追殺嗎?!”
“小輩,莫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