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皇宮最外一道正門啟天門外,張良一個人孤獨的靜坐在這里。七天七夜,對一個武道金丹后期的高手來說,體力上并不算什么。可讓他心冷的,卻是宮內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想起了劉伯溫的那句話:別撞的頭破血流。
陛下,難道您真的殺心已定嗎?
張良茫然的看著面前緊閉的宮門,肅穆的朝服之上,已經布滿了污痕,混雜著朝露,看起來泥濘不堪,分外的污濁。
“呵,真是讓朕吃驚,什么時候你張子房也學會玩兒逼宮的把戲了?要不要朕給你找一根柱子,再讓你撞個頭破血流,演一場死薦的戲碼?”
就在張良心中黯然神傷的時候,一句嘲諷傳入了他的耳中。
“良惶恐!”
云涯冷冷的看著跪伏在地,冷汗淋漓的張良,不發一言。
死薦?逼宮?
這種把戲居然玩兒到他頭上來了,云涯豈能不惱火?若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張良,墳頭草早就已經三丈高了。
許久,云涯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堂堂皇朝丞相,趴在地上干什么,成何體統。你不要臉朕還要臉呢,還不給朕滾起來。”
張良連忙站了起來,想要開口諫言。可是云涯卻直接堵住了他的話:“朕要去見一個人,跟上!”
說罷,云涯便打開了一道空間門,走了進去。張良咬了咬牙,邁步踏入了那藍色的漩渦之中。
穿過流光溢彩的空間通道,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片巍峨的宮殿。在宮殿門口,已經等著一群人。
兩側全副武裝的衛士們手中擎著一大一小兩面旗幟,其中大的一面是皇朝的金龍旗,另一面小一些的則是繡著秦字的黑旗。
這里是……咸陽宮?
張良有些驚訝的看了眼身前的云涯,有些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到秦國來。
云涯沒有給他解釋道樣子,邁步走了過去。
宮門口,現任秦王扶蘇已經身穿王袍,等候在了那里。
“秦王扶蘇,參見陛下。”
“末將蒙恬,參見陛下。”
“臣等參見陛下!”
為首的扶蘇帶領秦國的文武躬身行禮。七國之中,實力保存最為完整的,就要數秦國了。這里基本上沒有什么變動,只是原屬于秦國的軍隊都被安插了皇朝的將領,并且被調離了秦境。
然而,這里面有一只軍隊例外——蒙恬的黃金火騎兵。這只軍隊,至今仍駐守在秦國都城咸陽。
“平身!”云涯掃視了一圈四周的秦人,微微頷首道,隨即向扶蘇問道:“朕要見的人來了嗎?”
扶蘇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咬了咬牙回答道:“父親已經在宮內等陛下了。”
云涯挑了下眉毛,絲毫沒有管張良驚駭的表情,反而是饒有興趣的說道:“是嗎?這家伙還是這么個脾氣啊。行吧,那朕就走一趟。前頭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