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松看著對方說道“大葉悅敏先生,你就是殺害赤野角武的兇手吧。”
醫生說死因是頭蓋骨凹陷造成的腦內出血,這明顯不對勁,我不信只是因為跌倒就造成這樣的傷,所以在我弟弟死后,我就一直在追查這事,但一直沒有查到。
高木涉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那未必是你弟弟啊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青木松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對方的左手臂抓起,抬了起來,然后就看見了對方左手臂的內側,上面出現了一個刀鞘形狀的紅印,而且紅印上還有繁復的形狀。
為弟報仇
在這面前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
但青木松卻覺得,在這事上赤野角武的確是有問題,可大葉悅敏的弟弟也有自己的問題。
他不是扯什么受害者完美論,而是覺得對方的行為就是有些問題。不說大葉弟弟明知赤野角武是個瘋狂球迷,不好惹,還跑去責怪對方的事。
就單說自己受傷傷到頭后,竟然沒去醫院看不說,還不和家人說。大葉弟弟的死,他自己就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頭蓋骨凹陷,這明顯是傷到了頭,竟然不去醫院,真是心大,不怕死。
不過青木松現在已經脫離了剛剛當刑事時候“爹味說教”的程度,因此并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倒是大葉悅敏,突然看了青木松一眼,問道“這位警官,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認定我是兇手明明我和他們說了同樣的話。”
青木松看向大葉悅敏說道“因為兩點,第一點是之前的比賽我親自在現場觀看,所以雖然你感覺你和這兩位說了同樣的話,事實上你的話里卻有問題,我一聽就聽出來了。”
“什么問題”大葉悅敏追問道。
青木松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穿著東京靈魂隊球衣的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先生,你是靈魂隊的球迷,那么可以告訴我,今天靈魂隊的球迷絕大多數坐在看臺的哪一邊”
中年男子想也沒的就回答道“左邊。”
“下半場諾瓦隊的球門在哪一邊”青木松又問道。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的說道“左邊下半場諾瓦隊的球門背后的看臺全部坐著的都是靈魂隊的球迷,所以說他在說謊。”
“沒錯”青木松點頭。
隨后青木松看向大葉悅敏,然后指著他身上穿著的球衣說道“第二點是你身上穿著的這件球衣。”
不等大葉悅敏發問,青木松就看向短發女子說道“這位女士,你是諾瓦隊的球迷,你現在仔細看看,他身上這件球衣有什么不妥之處。”
短發女子聞言仔細的打量著大葉悅敏身上的球衣,等她繞到后面的時候,突然雙眼一睜,聲音拔高了好幾度的喊道“啊,你沒有搞錯吧,這是背叛諾瓦隊的比護的球衣耶,你今天要是穿著這身衣服坐在諾瓦隊的觀眾席上,早就被打成肉醬了”
“沒錯”青木松又點頭說道“可是據我當時觀看球賽的情況來看,現場并沒有出現喧鬧。所以我判斷,穿著比護球衣的你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球場,而是一直躲在電車站等著赤野角武,比賽的情況,都是你通過收音機聽到的。
而在電車那么擠的情況下,要從公文包、褲兜里拿出一把刀子,這種大動作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如果你在拿出來的時候,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你,發現了這事,或者將你撞歪耽誤了你刺殺赤野角武的時間,那就不好了。
所以你當時肯定會采用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并且時刻準備著的動作,也就是拿著那把刀做抱胸的動作。這樣既不會讓人看見刀,并且還可以隨時隨地的拔出來刺殺目標。”
大葉悅敏聞言,苦笑著說道“我為了為弟弟報仇,努力的研究足球,成為一個球迷,就想進行一場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想到最后漏出破綻的地方,就是因為我弟弟,也許這就是他留給我的一個警告吧。”
“誒”目暮警部聞言有些不解。
大葉悅敏自己卻苦笑著說道“難道不是嗎我只要穿上這件球衣,諾瓦隊的球迷就一定會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的內心已經被仇恨蒙蔽了,不是他還有誰能夠點醒我呢。他好像在說,你怎么會這么傻呢”
目暮警部聞言嘆了一口氣,對于大葉悅敏的遭遇有些憐憫,但卻不會放過現在已經是兇手的他,伸手壓了壓帽子后,目暮警部對著旁邊的刑事吩咐道“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