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兩個物證標志牌,表明地上有兩處血跡。
中谷賴子只是扭傷了右腳,身上并沒有會流血的傷口,所以這應該是死者中谷絹江的血。
但問題是,中谷絹江的尸體倒在了二三十米遠的距離,就算是飆血,也飆不了這么遠呀!
更何況血在地上呈現的形狀,并不是飆血的形狀,而是一滴一滴那種滴下來的形狀。
就算中谷賴子看見死者死了,跑過去查看的時候碰到了血,也不可能達到她沾上的血,會那么多,跑了二三十米遠,突然滴在地上。
如果是拐棍上沾上的血,也應該是對著武藏揮舞的時候會被甩在地上,應該在中谷賴子的身前,而不是在她的身后。
中谷絹江倒在那里死后,尸體不會自己動,也不是飆血。也不可能是中谷賴子身上沾到的,那會有什么情況會讓血在這里滴落了?
已知殺死中谷絹江的兇手,不是武藏,而是中谷賴子。
那么她扭傷腳的事情,應該不在她的預料范圍內,不然以武藏那么討厭她的情況來看,說不一定武藏還真會咬她一口,這肯定不是中谷賴子想要看到的結果。
堤英夫婦今天晚上是提前回家的,大幾率也就是因為他們提前回家,導致中谷賴子作案時間逼迫縮短,在急急忙忙之間,這才扭傷了腳。
這里就產生了一個問題,為什么中谷賴子會急急忙忙了?
以雙方當時的描述來看,堤英夫婦開車到大門的時候,中谷賴子已經殺害了中谷絹江。
她完全沒有必要急急忙忙的。
除非……當時她手上或者是身上藏著某樣能定她罪的東西!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去藏起來,所以才會在聽見堤英家車聲后,慌了神,因此扭傷了腳,摔倒在地。
而這樣東西,上面大幾率沾上了被害人的血,因為她摔倒在地的事情,上面的血因此滴落了下來。
沾染血的東西。
聯想到死者中谷絹江脖頸處的傷口不對勁,血跡又在中谷賴子跌倒的身后位置,青木松想到了一樣東西——犬牙齒模型!
想到這里,青木松連忙叫來人,在這處血跡的四周,尤其是不遠處的灌木叢里搜查。
幾分鐘后,一個警員很是興奮的對著青木松說道:“警部,找到了。”
青木松連忙走過去看,果然看見一個沾滿了血跡的——犬牙齒模型。
更讓青木松等人興奮的是,犬牙齒模型模型上面還沾了一個沾染了血跡的指紋。
這可是怎么也辯解不了的鐵證。
拍照取證后,青木松小心翼翼把犬牙齒模型裝進了證物袋里。
青木松把證物袋交給了丸田步實拿著,隨后走進了客廳,對著所有人說道:“我們已經把現場都勘查完畢了。中谷太太,關于你婆婆的死,并非武藏所為,而是你親自殺了你婆婆,想要嫁禍給無法說話為自己伸冤的武藏,對吧。”
“什么!”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中谷賴子聞言臉色大變“你在胡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殺害我婆婆。明明就是武藏撲倒了我婆婆,害死了她。”
“首先,犬科動物要攻擊人,目標都是大腿。貓科動物才是鎖喉。其次,我們在靠近你家那邊的灌木叢里,找到了這個”青木松示意丸田步實把東西拿出來。
看見證物袋里的東西,毛利蘭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什么?!”
“犬牙齒模型!”青木松看向中谷賴子說道:“我想應該還是比照武藏的犬齒做的。在這個上面,我們發現了一枚沾染了血跡的指紋,那應該是中谷太太你的,對吧。”
中谷賴子自從看見了犬牙齒模型后,就低下頭沉默了。
“我想起來了!”看見這個犬牙齒模型后,堤英輔拍了一下膝蓋說道:“之前的有一天,我給武藏刷牙的時候,就發現他牙齒上沾著黏土,我當時還很奇怪,怎么會沾上黏土了,這附近又沒有黏土。”
“那應該是中谷太太為了得到武藏的齒印,做的吧。”青木松看向中谷賴子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