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都去休息室后,青木松開始重新看錄像。
畢竟按照柯學原理,證據九成都會在錄像里。
柯學世界絕大多數案子都沒有錄像,但一旦有錄像,那里面不是有關鍵證據,就是有關鍵線索。
老柯學家的青木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看第一遍,青木松重點的關注對象放在了莊司真吾身上,不錯過一點細節,然后——果然找到了他殺人證據。
高智商犯罪,又變成了小兒科的找茬游戲。
青木松隨后又去舞臺那里親自查看了現場,找到了更多的證據。
沒過多久血液檢查報告出來了,青木松就讓人將幾人從休息室叫過來,拿著檢查報告說道:“根據科學研究室的報告,冬城先生的血液里面并沒有驗出任何肌肉松弛劑的成分,所以說石田先生是無辜的。”
石田一馬聞言松了一口氣。
青木松說完這話,就在掃視眾人,眾人的表情各不一樣,隨后青木松開口道:“雖然冬城先生的血液里沒有檢測出藥劑成分,但這個案子毫無疑問并非是意外,而是故意殺人事件,而兇手就是負責企劃工作的莊司真吾先生。”
“啊!”眾人聞言大驚。
莊司真吾更是沒想到刑事一下子就將他點了出來,下意識的辯駁道:“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是兇手。”青木松語氣平靜的看著莊司真吾說道。
“你胡說八道,我當時一直在這里。”莊司真吾爭辯道。
青木松看著莊司真吾說道:“按理說你當時的確應該在后臺透過小銀幕看水中逃脫術表演,可誰也不能為你作證不是嗎?所以你是有時間離開這里,來到舞臺這邊。”
莊司真吾聞言立馬說道:“我來到了舞臺這邊,那怎么沒有被人發現?當時舞臺上中川三人可都是在的。”
“因為你并沒有來到舞臺上,而是在水箱的正上方的橫梁上。”青木松說道。
“誒?”眾人驚了“橫梁???”
“可是躲在那種地方,難道從觀眾席或者是臺上中川小姐她們會沒有看到嗎?”毛利小五郎覺得有些難以想象。
青木松搖頭“我特意去查看過,從觀眾席上是看不見的,因為水箱上方燈光照不到,所以那里是一片漆黑。而舞臺上的中川小姐他們,甚至后臺的長谷川先生也都看不到他。”
上原美佐想了想點頭“是看不到那兒,而且我們當時還在觀眾面前表演,也不會刻意抬頭往上看。”
“沒有錯。”長谷川實也跟著附和道。
“可是就算兇手真的是躲在橫梁上,但是他到底是怎么樣殺害冬城先生的呢?”毛利蘭疑惑不解的問道:“觀眾席那邊的鏡頭并沒有拍到有任何人接近過水箱啊,當時我和爸爸坐在觀眾席上,可是一直緊盯著水箱的。”
莊司真吾聞言心存僥幸的辯解道:“就是說呀,要在不被觀眾發現、鏡頭拍不到的情況下接近水箱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要做到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青木松看著莊司真吾說道:“躲在橫梁上的你是趁著黑布被拉上來,冬城先生在水里假裝痛苦掙扎的時候沿著起重機要把蓋子拉起來時用的那條鏈子,從橫梁上下到蓋子上的。
這對于曾經是魔術師身手矯健的你來說,應該不算什么難事吧。你在到達蓋子上之后,就立刻將一個東西插入了那個閂鎖固定軸里,這樣一來冬城先生打不開換氣蓋,就只能活活的被溺死在水箱里。”
“那莊司先生又是怎么回到橫梁上的呢?”石田一馬問道。
“他并沒有回到橫梁上去,而是從水箱底下出來的。”青木松回答道。
“水箱底下!?”眾人又是一驚。
青木松繼續說道:“當黑布放下來后,他立刻從蓋子上跳下來,當整個舞臺的光線都暗了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又很快的從黑布底下出來,逃進了后臺。
接下來當大家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他趕快把冬城先生放開來,看見毛利偵探在解冬城先生腳上的鎖,連忙將毛利偵探支開讓他去給冬城先生做人工呼吸,隨后避開攝影師和大家的視線,迅速的拔掉了那根軸。”
莊司真吾聽到這里突然安定了不少,看向青木松說道:“我沒有做過這事,不信我的身。”
“不用搜身。”青木松看向莊司真吾說道:“你身上沒有中川小姐兩人剛才出示的軸,因為你用來插入了閂鎖固定的不是軸棒,而是你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