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整你,整誰
坐著靈石礦這么一個油水豐足的鎮守之地。
卻不知道表示表示。
但凡那鎮守使不是個泥人,都會拿你開刀。
這個問題都想不明白,擱這兒無能狂怒有什么用呢
無能狂怒就能讓鎮守使給你重新考評嗎
當然,這些話,也只敢心里想想。
真要說出口了,到時候也不過是礦里多一具“暴斃”的尸體罷了。
酈泰喘著粗氣,等到茶水上來,他也不顧水滾燙,直接灌了幾口以他的修為,當然是不會被燙傷。
但是靈茶里蘊藏的靈氣一激,不但沒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是讓他越想越氣。
“狗雜種”酈泰猛地摔了茶杯,茶湯和茶葉濺得到處都是,不過好在屋子里早就一片狼藉了,倒不會顯得更臟亂,“都給我滾出去”
雜役們忙爭先恐后地往外走。
想走快點,又不敢跑起來,以免被酈泰借題發揮。
那姿勢,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酈泰卻是彎腰拾起一枚空白的玉簡,以神識往上銘刻。
過了一會,又彎腰拾起另一枚,照樣以神識銘刻了些內容進去。
這才再次大喊“來人”
雜役們狼狽地又跑過來。
“大人,請吩咐。”
酈泰指了一個人,將其中一枚玉簡拋過去,“你,把這封玉簡送給到于飛那里去。”
“是”領命的人,愁眉苦臉地走了。
他覺得,酈泰在玉簡里留的話,恐怕不會太好聽。
自己將玉簡送過去,若鎮守使大人讀了玉簡而發怒,自己恐怕就成了最方便的出氣對象。
等這人離開,酈泰的目光在剩下的雜役中掃了掃,最終圈定一人,將玉簡拋給他,淡淡地說,“你去二指山,找那里的劫修首領馮彬,把這枚玉簡交給他。”
這雜役臉都白了。
在這吳國東部修行界,馮彬是個人人聞之色變的名字。
據說他曾是齊國筑基世家馮家的修行天才,后來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背叛了家族,出來當了劫修。
此人修為雖然不算特別高,僅僅是筑基中期,但是極為擅長斗法,也不知從哪里學到的一身本領,各種殺伐秘術層出不窮。
據說曾與崇真宗一名筑基后期的真傳交手,而僅僅只是稍落下風,還好整以暇地逃走。
這樣的兇人,為什么要派我去給他送信啊
而且關鍵是,酈大人,為什么你會清楚馮彬的藏身之地啊
這,這,我豈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
在他猶豫的當口,酈泰已經暴起。
只見他突然取出一盞燃著詭異紅色焰火的銅燈,燈身滿是斑駁的銅綠。
一見此燈,那些雜役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個跪下求饒“酈大人,酈大人,饒了小的吧”
“酈大人,我對你一向忠心耿耿啊”
“我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你要相信我啊酈大人”
酈泰神情冷漠,只是對著那盞燈一吹。
只見那朵詭異的紅色焰火,從燈芯上分出幾小朵,似緩實快,瞬間就飛到了跪地的幾名雜役面前。
慘叫聲剛剛響起,就戛然而止。
那幾名雜役挨個倒下,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身上沒有半點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