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馮彬在吳國肆虐這么久,有沒有襲擊過圣血宗門下的鎮守
一次都沒有。
那是因為馮彬有自知之明。
若敢對圣血宗開刀,他一定活不到下一個月圓。
這次,估計要不是酈泰出面,估計那馮彬也不會敢于主動來得罪自己這個鎮守使。
商議已定,杜祐謙又占了一卦,確定此行并無波折。
這才讓羅金玉和顧小方收起酈泰的尸體,再將布陣的材料能回收的回收,這才駕起飛舟,火速飛往歸雁山靈石礦脈鎮守府。
到了地頭,降下飛舟,杜祐謙先隨手布置一個錯漏百出的大陣,圍住靈石礦脈,然后將鎮守府所有的雜役喚來。
“酈泰狗賊,勾結劫修,試圖謀害鎮守使于大人,已經被于大人誅殺。你們這些逆徒,不管知不知情,跟隨酈泰就是有罪依我說,你們這些人,就該全部剁碎了去喂狗”
杜祐謙自然不會開口。
他舒服地歪坐在椅子上,端一杯茶,好整以暇地慢慢品味。
在那訓話的是神氣活現的顧小方。
顧小方掃視一眼,見那些雜役都戰戰兢兢地跪著,有一個甚至嚇得癱軟在地,這才繼續說“鎮守使于大人太仁慈了,現在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大人已經在礦脈上布下天羅地網,準備將劫修一舉剿滅。你們幾個,都給我即刻出發,持著大人的手書,前往各大門派,讓他們派人來協助大人。大人倒不是需要他們那點可憐的戰斗力,只是讓他們來做個見證而已。”
說罷,將幾枚玉簡分別交給他們,催促他們自行駕馭飛行法器去送信。
至于這些雜役都是修為低微,不一定有飛行法器,就算有飛行法器也不可能持續飛行,趕路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杜祐謙又沒真指望他們把人叫來助拳。
小半個時辰后,大廳里歌舞升平,酈泰留下來的那些舞姬們輕紗裹身,跳得香汗淋漓,美好的身姿盡情展露,要搏鎮守使大人一笑。
樂師們也鼓足了勁,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
他們都很清楚,老主人已經死了。
他們能否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得看新主人是否心情好。
顧小方回到大廳,一臉佩服地說“阿飛哥,果然有兩個人偷偷摸摸地拐了回來,溜進了礦坑中。”
“該殺”羅金玉冷聲道。
顧小方看了他一眼,忍住沒說話,醞釀了片刻才問“阿飛哥,接下來怎么辦”
杜祐謙的目光壓根就沒有從那些粉臂玉腿上離開,像是色中餓鬼一樣,淡淡說一聲,“等”
不過作為熟悉他的人,顧小方和羅金玉卻都知道,此時杜祐謙的目光根本就沒有焦距,他是在積蓄著劍意,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見杜祐謙已有準備,而那馮彬又不知道會不會如他們所愿地趕來,顧小方索性就不再操心,站在一旁欣賞起歌舞來。
又過了一陣,杜祐謙的眼珠動了動,“你們都退下。”
舞姬和樂師們訓練有素,立刻停下,向杜祐謙鞠躬致意后,有序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