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在過去幾千年里,大家都見慣不怪了。
貝劭音只能悶聲應道,“是,升玄派必將吳國之事調查清楚。只是,太和宗與圣血宗的兩位鎮守使意見不一,在下也不知該以誰的意見為主,還請兩位自行討論,決定后告知本派。”
他的話,如果不考慮情境,聽上去就像是在拱火,逼著太和宗與圣血宗的鎮守使火拼一場。
但唯有在此地,從頭聽到尾的人,才能理解他的無奈。
兩邊都得罪不起,若得罪了太和宗,接下來的門派升格之事就會有波折。
若得罪了圣血宗說不定這位陰險毒辣的圣血宗鎮守使直接以切磋的名義,把韓長老給殺了,完全斷絕升玄派升格的希望。
然而他想來想去,接下來不管升玄派怎么處理,都會得罪一方。
插手吳國之事,得罪圣血宗的鎮守使;不插手,得罪太和宗的鎮守使。
所以貝劭音只能這樣我躺平了,聽天由命,你們二位隨意。
杜如淵站了起來,平靜而驕傲地說,“很好,早就聽聞于兄雖然修為不高,可擅長斗劍。哪怕只是座下一名婢女,也有劍仙風采。在下一時技癢,想向于兄討教一番。不過,于兄只有筑基初期的修為,在下未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所以心下遲疑。”
杜祐謙也微笑著站起,“杜兄不必如此,在下雖然還不到三十歲,但人與人不可一概而論。本宗向來只收天才,不收庸才,哪怕是筑基初期,也比不少宗門的筑基后期要強得多,所以杜兄不必顧慮,在下不會覺得你以大欺小,反而覺得自己倚強凌弱。”
杜如淵的表情冷了下來,“希望于兄的劍,比你的嘴更利。我們雖是切磋,但刀劍無眼,恐怕會有死傷,于兄應該不介意吧”
杜祐謙手掌一翻,“盡歡”劍便出現在掌中,“無妨,吾行于大道,唯迤是畏,卻從不懼刀劍。心若近道,刀劍于我何加焉”
他的語氣平靜至冷漠,那是漠視生死的淡然,令圍觀者動容。
孟逍則在兩人剛沖突時,就已拿出留影石,留下證據,證明這是一次雙方都認可的切磋,若是意外出現死傷,雙方也都不會追究。
這是太和宗弟子與圣血宗弟子相遇后的慣例,孟逍雖然沒與太和宗弟子爭鋒過,但畢竟活了百歲,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杜如淵拿出一柄桃木劍,朗聲道“于兄爽快,既然如此,我們就放開手腳,好好切磋一場吧。”
說著,示意他的幾名隨從退開。
芳華和孟逍自然也默默退開,哪怕心里有些擔憂,此時他們也不敢亂說話,以免丟了宗門面子。
升玄派的人更是早就退開老遠,免得被殃及池魚。
在杜如淵和杜祐謙之間,仿佛有疾風卷蕩,吹得他們衣衫獵獵。
兩人的目光,都如鷹如隼,緊盯對方,不放過對方身上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忽然,杜祐謙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身上氣勢暴漲。
杜如淵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心里怒罵這還沒開打呢,你一上來就發動逆血化氣術這種燃燒精血折損壽命的秘術,腦子多少有點不正常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