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那郗智衡也是個狠角色。”
“怎么說”杜祐謙來了興趣。
“他之前不是困在筑基中期百多年么。很多人以為他是根基受損,前路斷絕了。沒想到他這幾年里,迅速突破到了筑基后期,而且進步飛快,估計十來年內就可以晉升筑基圓滿。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讓人困惑。”
杜祐謙想起了師父曾經寥寥數語的點評,當時豐曉依也沒說這是機密,便笑著提點了孟逍幾句“他是在修一門極難的秘術,一旦修成,便可直接領悟神通。估計,那門秘術他已經修成了,或許也已經掌握了一門神通。接下來,他可能會嘗試以神通結丹。”
孟逍大吃一驚,搖搖頭,頜下的胡須飄了飄。
思忖一陣,他才道“這也說得通。怪不得,怪不得前兩年他突然將燕國的皇室屠戮一空,殺了近千人,大家都以為他瘋了,因為那些都是他的子孫后裔。但如果他這是為了修煉秘術,那就說得通了。只要掌握了神通,那他的戰斗力,或可匹敵假丹修士了,普通的筑基圓滿修士絕不是他的對手。。”
“以神通結丹,我在古老的典籍上看到過,這是一種已經被淘汰的古法。主要是想在筑基境的兩百多年壽限里領悟神通,實在太難太難。但如果真的在筑基境成功領悟了神通,那么以神通結丹的成功率是極高的,甚至可以媲美天靈根修士。那郗智衡的靈根只是普通的中品靈根吧就算他有幸弄到了結丹靈物,結丹希望也十分渺茫。怪不得他會做如此選擇。”
“此人,還說不定真會成為本宗下一位結丹老祖呢。之前我見他瘋瘋癲癲,總覺得他不成氣候,沒想到,還真是人不能貌相。”
閑聊完這些,孟逍又熱切地提起郗夢冉。
“此時,她的神智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某些方面稍稍有點幼稚吧。哎,可惜她始終沒能找回記憶,甚至一點記憶片段都沒有。不過她的思考方式,言談舉止,倒和生前有諸多相似之處。”
杜祐謙現在對這個手下敗將已經沒什么特別的情緒了,就像是在聊陌生人一樣,“是么,那她也不記得你”
“不記得,”孟逍有點得意地笑,“不過她對我,倒是天然地十分親近。于道友,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因為你喂食喂得好吧,不停地用那么昂貴的材料去投喂她,她本能地也會感到,你是她的大金主,當然要抱緊你的大腿。”杜祐謙隨口一說。
孟逍哭笑不得,“于道友,過分了啊。”
“孟道友,本人從來都只闡述事實,不會矯飾。”
說起來,杜祐謙和孟逍之間的稱呼,還真不好厘定。
若從入門的批次來看,孟逍比杜祐謙高了三個輩分,杜祐謙應該叫孟逍一聲太師叔祖。
若從郗夢冉這里算,杜祐謙擊敗了郗夢冉,取代了后者的身份地位,那么應該叫孟逍師父。
如果從豐曉依那邊算,孟逍曾是豐曉依的面首,那么杜祐謙應該叫他一聲師娘
可豐曉依是結丹老祖,杜祐謙是結丹老祖的親傳弟子,從這里算,反而是孟逍應該應該叫杜祐謙一聲師叔。
總之,這筆糊涂賬,很難算得清,兩人還是互稱“道友”的好。
臨別時,孟逍問道“對了,于道友,你目前也算是本宗新生一代,不可忽視的一員,作為結丹老祖的親傳弟子,又出任一國鎮守使,還三劍擊敗太和宗筑基后期的入室弟子,其實在宗門里,已經有很多人關注你。也有人在打聽,你與那吳國的新皇帝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扶持對方上位。”
杜祐謙含笑問“怎么,孟道友你也感興趣”
孟逍趕緊澄清“于道友,你誤會了。我既已立下誓言,又怎可能暗藏機心我至今道基無缺,就證明了我別無二心。我只是想問,是否需要我放出一些假消息。”
杜祐謙淡淡地說“不需要,讓他們去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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