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祐謙還有點吃驚的,因為這一個月,他并沒有關注百花派那邊的情報,還以為漱月華已經閉關沖擊結丹了呢。
漱月華臉色蒼白,甚至肉眼可見的憔悴。
這段日子,她顯然過得不怎么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一見杜祐謙,就不顧她輩分更高、修為更高的事實,深深地拜了下去,松垮的衣領處,那渾圓白膩的美景幾乎敞開任由觀賞,“于道友,于鎮守使,妾身已下定決心,向您匯報,本派的辛、危兩位結丹老祖皆已坐化。本派,自知已無力維持三等宗門的位格,自請黜落”
杜祐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她竟然能不受感情的影響,做出殘酷、但卻正確的選擇。
“我知道了,”杜祐謙淡淡一笑,“漱仙子,請起來吧。”
漱月華支起上身,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了墻角抱劍而立的芳華一眼,“鎮守使大人,能否請她離開妾身有事想單獨稟告。”
杜祐謙以為她是有什么情報想要分享,對芳華點點頭。
芳華面無表情地離開房間。
杜祐謙隨手布置一個隔音陣法,“你可以講了。”
哪知漱月華竟然一個閃身,就落入他懷中,仰著美艷而略顯憔悴的臉蛋,滿頭青絲垂下,紅潤的嘴唇微張,喘息似的說“鎮守使大人,妾身仰慕你已久。”
杜祐謙一皺眉,正要將她拍開。
漱月華卻是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他,緊緊地纏住,火熱而柔軟的嬌軀,極有技巧地摩蹭著。
若是某方面功能弱一點的男子,溫香軟玉在懷,被她這么一蹭,加上耳邊回蕩著的她那從喉嚨深處發出撩人至極的靡靡之音,恐怕已經繳械了。
杜祐謙不是木頭,自然不可能沒有反應。
但除了生理上的反應,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詫異和憤怒。
百花派是以媚術和采補之術聞名,你用這個來考驗本使,究竟是何居心
你是身經百戰了,本使這一世可是守身如玉,元陽未泄的,你想占本使的便宜么
“下去”杜祐謙冷冷地說。
來之前,漱月華就擬了好幾種方案,也設想過杜祐謙的很多種反應。
唯獨沒有想到,杜祐謙會是這種反應。
他是木頭做的么
此時她已騎虎難下,當然不會乖乖下來,而是繼續用身體的敏感部位蹭著杜祐謙,雙臂則抱著杜祐謙,在他耳邊呢喃“妾身還是處子之身,望君憐惜”
杜祐謙心里冷笑,百花派恐怕就宗門的大門口那兩個石獅子干凈一點,你擱這跟我說處子之身
就算你真是又與我何干。
我是正經的修道者,不是某些后宮里那樣的處子搜集者。
漱月華只覺體內數十處穴道突然一痛,就像是有鋒銳的小劍在刺激一般。
劍意
這股劍意若是再強烈一點,甚至可以切斷她的經脈,摧毀她的渾身要穴。
她嚇得趕緊從杜祐謙身上爬下,不敢再行挑逗之舉。
但看她那青絲披散,楚楚可憐的模樣,顯然還未放棄使用媚術。
杜祐謙冷笑道“漱仙子,請自重。”
漱月華兩眼一紅,整了整衣衫。她的動作很慢,與其說是在整理衣衫,不如說是讓杜祐謙能更好地順著她的手,去欣賞她的曲線。依然是媚術。她哀求似的說,“于道友,請勿看輕妾身。”
杜祐謙輕哼一聲,“你畢竟是一派掌門,貴派也是以媚術和采補之術聞名,我又怎會看輕你,只會覺得你道行高深。不過漱仙子,你若想達到目的,與其耍這些花招,不如先敞開貴派的典藏室和藏寶閣,讓我好好賞玩一番,這還比較實在一點。”
漱月華抬頭看了看杜祐謙那不見絲毫情欲之色的眸子,里面深不見底,不起波瀾。
她心中一嘆,知道色誘不會有效果了。
也終于明白,為何芳華送上門這么多年,杜祐謙都沒有把她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