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溢價幾倍換來,他也心甘情愿要換。
如果交易真的成了,那就是雙贏。
在北岸坊市,杜祐謙一邊修行,一邊耐心等待消息。
這一日。
他正在屋里打坐,忽然感知到附近有劇烈的斗法波動。
杜祐謙有些吃驚,這是屬于圣血宗的鎮守使府,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來這里惹事
他迅速沖出,循著波動而去,只數息功夫,就來到鎮守使府邸的會客廳處。
只見那被用法術和陣法雙重加固過的大廳,已經大半崩毀,兩個人影激斗在一起,采用的是最兇險的近身短打。
法術狂轟濫炸,飛劍迅捷來去,均是瞬息而至,幾乎沒有躲閃的空間。
激斗的兩人,一個是芳華,另一個卻相貌陌生。
而羅金玉則躺在一處斷垣下,氣息微弱,顯然受傷不輕。
另有一個高鼻深目,嘴唇薄薄,笑容有些刻薄的青年修士,背著雙手,在大廳門口處津津有味地看著。
“停手,或者死。”杜祐謙看清形勢,也不動怒,只是輕輕開口。
芳華立刻收劍后退,哪怕對方又是一記法術隨手發出,她也不躲不閃。
只見一張薄薄的圓盾飛出,擋在她面前,恰好擋下那一記法術。
而之前與她戰斗的那人,悶哼一聲,退了兩步,踉蹌一下,又連退數步。
站在門口看戲那人臉色微變“于師弟,且慢”
卻見一道白光,矯若游龍,勢如奔雷,肉眼難以捕捉,似乎從發出,到命中目標,沒有任何中間過程。
和芳華動手那人眼中的驚惶之色似乎被定格,然后漸漸褪去。
身體卻是屹立不動,一點傷痕也沒有。
但在場的幾個人都感覺得到,他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
門口看戲那人面帶不虞,“于師弟,好俊的劍術,好深的心機”
芳華站在原地,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杜祐謙的劍術比她高明,她一直都知道,也承認。
但其實,杜祐謙最可怕的,是對機會的把握。
與她鏖戰數十招的這個敵人,絕不是能輕易解決的。
就算以杜祐謙的劍術和修為,公平戰斗,想要戰而勝之,也至少在幾十招開外了。
但剛剛那片刻,杜祐謙喊“停手,或者死”,她出于服從的慣性,立刻就停手后退。
這一下,大大出乎了對手的意料,對方當時顯然愣了一下,而且并沒有收手,而是本能地出招,乘勝追擊。
但是法術發出后,此人估計心里也有了遲疑,意志不夠純粹了。
僅僅是這么一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卻被杜祐謙抓住了。
他果斷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