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那女子哪怕不出手,只用目光,都可以殺死他。
當然,仔細一想,這肯定是錯覺。
他們的修為、實力差距,并沒有大到這般程度。
只用目光,肯定殺不死他,至少得用她那水蔥般的手指頭,戳一戳。
哎不成筑基,終為螻蟻啊。
申淼心里感慨。
連別人一根小指頭都擋不住。
杜祐謙見申淼站在那,戰戰兢兢,不敢開口,便笑道“小友,報上名來。”
他早就想找個借口,與申淼相見。
此前他卜過一卦,與申淼結識,當有益無害。
因此便沒什么戒心。
至于他的年齡其實比申淼還小,卻老氣橫秋地叫對方“小友”
修行界,達者為先。
他已是筑基修士,叫申淼“小友”并無不妥。
申淼略微調整,提氣正色說“晚輩名叫申淼,之所以在洞府外窺視,蓋因此洞府本是晚輩師父的居所。”
“哦”杜祐謙入戲很快,饒有興致地問,“你師父莫非是邱元清邱道友。”
申淼一驚“前輩如何得知”
杜祐謙含笑說“本座正是知道此洞府是為邱道友所有,才想要居住在此處。”
申淼嚴肅起來“能否請前輩告知,如何與我師父認識的我師父他真的仙逝了么”
“嚴格來說,本座與你師父并不相識,”杜祐謙故作慈眉善目地打量申淼幾眼,“本座與你一見投緣。明日這個時候,你再來找我。”
“是,晚輩明日再來,”申淼不甘心地問,“前輩能否見告,我師父真的仙逝了嗎”
杜祐謙笑了笑,“他自然是不在了。具體的本座改日再詳細告訴你。”
第二天。
杜祐謙胸有成竹地等待。
找上門的,果然不止是申淼。
還有馬崇宇。
“馬道友”杜祐謙懶洋洋地與他見禮,“不知馬道友此來,有何貴干”
馬崇宇深深做了個道揖,“于道友,申淼這孩子,昨天回去后,告訴了貧道,他與你相見之事。也說到,你在與他交談時,提到了貧道那孽徒,邱元清。貧道那孽徒,當年死得不明不白,尸體無存,貧道思之,常心憂如焚。如果道友與貧道那孽徒曾相識,有只言片語相告,貧道,感激不盡”
杜祐謙露出訝色,看了看馬崇宇,又看了看在一旁不安的申淼,點頭道“原來馬道友是邱元清的師父。其實本座與邱元清邱道友,并不認識,只是偶爾遇到了他的尸體,得到了他的遺澤。”
“啊”申淼失聲低呼。
馬崇宇也顫了顫。
杜祐謙笑道“當年本座尚未筑基,在宗門里卻有一筑基強敵,我只能外出避禍。卻是遇到了一尊只剩白骨的遺體,從遺體上,本座得到了一些靈器和功法傳承。”
“另有一玉簡,簡單記錄著他的姓名和生平,邱道友自云,有人以一卷上清紫氣神丹造化決相邀,請他去為一圣門女子助拳。”
“那卷功法,乃是重玄派曾經的鎮派功法,他志在必得,可惜對手太過強大,雖然他幫助那魔門女子戰勝對手,自己也受傷過重。因為擔心被人偷襲奪走傳承,他急忙趕路,想趕回宗門。可惜傷勢過重,終于力不從心,只能不甘地留下遺言。”
“在遺言中,邱元清道友說,找到他尸體的人,可以獲得他的全部遺產,但是需將那門上清紫氣神丹造化決傳授給重玄派一個名為申淼的孩子。”
“我已經默默觀察了這孩子幾日,見這孩子對邱道友并無怨懟之心,便叫他今日過來,打算開始教他上清紫氣神丹造化決。”
馬崇宇大吃一驚,顧不得悲傷,驚呼道“竟然是上清紫氣神丹造化決聽說當年敝派被黜落時,那門功法被上宗褫奪。敝派千百年來,數代前輩天驕,一輩子的夢想,就是將上清紫氣神丹造化決帶回本宗。怪不得,怪不得那孩子答應給那魔圣門妖圣門女子助拳。那孩子,有心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