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莎冷冷地說“于道友,你雖是上宗鎮守使,不過楊玟宛一事,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妾身為了結丹,煉制幾件圣器護身,而布局十余載,花費了無數心血。現在你輕飄飄一句話,就要讓妾身的努力付諸流水”
“那你待如何。”杜祐謙的聲音也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并非妾身要如何,而是于道友打算如何補償若你不打算補償,那也沒什么,妾身拂袖就走。只是今后若妾身僥幸結丹成功,屆時于道友可別怪妾身不講情面,不尊重上宗使者。”
杜祐謙的目光幽深,似在沉吟。
林莎也不催促。
反而是低頭看著那盤熏香,有些發怔。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種熏香,沒料到于鎮守使也喜歡這個味道。
林莎倒也沒有多想,靜靜等待答復。
“你打算怎么個不講情面,怎么個不尊重上宗使者細說來聽聽。”
林莎一時愕然,旋即覺得荒謬。
這句話,在她聽來,幾乎等同于調戲了。
這個小小鎮守使好大的膽子
不過是筑基中期修為而已,誰給他的膽子,調戲一位筑基圓滿的情天恨海宗瘋子
一股怒意涌上,但是出奇的,這怒意并不強烈,她沒有怒到想血濺三尺,只想反唇相譏。
“妾身暫時也沒想好,到時候看心情吧。于道友不妨發揮想象力。”
杜祐謙的表情瞬間有些不自在,想起了當初林莎仗著修為比他高,在榻上肆意壓榨他,差點把他的腰給夾斷的場景。
林莎心細如發,自然看到杜祐謙表情的細微變化。
她心中稱奇,不知道這位鎮守使究竟想到了什么。
頓時又有一股薄怒,“于道友你若想到了什么不該想的東西,可別怪妾身瘋起來下手太狠。”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她這番話其實軟弱無力,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調情。
林莎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霍地站了起來,“妾身言盡于此,于道友好自為之。”
杜祐謙愕然道“就走了不喝杯茶么”
林莎怒道“茶呢”
杜祐謙有些尷尬。
忘記準備靈茶了,確實失禮。
“咳咳,”杜祐謙掩飾自己的失誤,“來得匆忙,忘了備茶,林道友見諒。”
“哼。道友最好記住妾身的話,想清楚怎么補償吧。”說著,她就一拂長袖,不悅地轉身離去。
“等等”杜祐謙叫住她,誠懇地問,“林道友,若沒有那幾件圣器,會影響你的結丹嗎”
林莎停下腳步,不過沒回過頭看他,半晌才冷冷地說“會。”
杜祐謙想了想,拋給她一個納物寶囊。
林莎打開納物寶囊,探出神識感應了一番,頓時愣住了。
良久,她才回頭看著杜祐謙,目光有些復雜,“這是”
“補償。”
林莎只覺荒謬透頂,“300方的花青罡玉,價值至少3萬靈玉。你用這個補償給妾身于道友,你是何居心”
杜祐謙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貌似自己給得太多了。